为孤岛。”
“特别是孤悬诸蛮之中的双辽和黄龙府这两个群牧所,实在是太危险了。”
朱植却笑道:“你要是这么想就对了。我相信那些想搞事情的部落也是这么想的。”
张石于是不可思议地睁着大眼,瞪着辽王,意思好像是说:“你是不是有病,知道有风险还这么搞?”
辽王很快就作了一番解释:
“你是钓过鱼的,知道过去钓鱼人往往采用一根主线绑住鱼钩钓鱼,如果遇到大鱼,线细了会断线跑鱼,线粗了会断竿跑鱼。”
“后来有些聪明的钓鱼人开始将钓鱼钱分为主线和子线,绑鱼钩的子线始终保持比主线小上一到两号,这样即使遇到大鱼,顶多损失一副子线而已,主线和鱼竿则会得到最大的保护。”
“对于辽东来说,被翁牛特蒙古人包围的双辽也好,被朵颜卫和福余卫包围的黄龙府也好,都像是我们经营辽东这条主线末端延伸出来的子线绑的两张鱼钩。”
“蒙古人、女真人万一兴风作浪,就让他们在这两个地方折腾好了,以广宁为中心的辽西和以沈阳为中心的辽南两地仍然生产不受影响。”
“而且,双辽群牧所虽然游离于三大屯田区域,但有辽河和内地各卫相连,在辽海水师的协助下,进退有余。蒙古人想吃掉它没那么容易。”
“因此,我们在双辽和黄龙府各设立一个孤零零的据点,看似冒险,但在关键时刻可以丢车保帅,断尾求生,不影响大局。”
“你可以把这看成是一种以攻为守的积极防御战略,但是随着两三年后辽东实力的增加,这也可以向以守为攻转化。”
但是张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辽王反复考量,觉得还是要尽可能地守住长春。
万一黄龙府也顶不住了,他还可以利用长春再和周围的部落势力周旋一段时间,以长春这个空间换取辽东发展的时间。
要守住长春,就得把朱大能的广宁左护卫在长春留上几年。
要支持广宁左护卫长期驻守长春,不仅需要军粮自给自足,还要利用屯田多出来的粮食和周边部落进行朝贡贸易和互市,再用赚取的利润给驻军发服装、发装备、发军饷。
总之,这又是一项系统工程,比老母猪戴胸罩,一环套一环还复杂。
关键是辽王还缺人,他恨不得把身上的泥垢搓巴搓巴当成人儿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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