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目瞪如铃,生怕被百夫长军法伺候。
百夫长来回巡视一番。
见没有任何纰漏。
这才点头要回去休息。
“嗯?”
“什么动静?起风了?”
百夫长突然停下脚步,只听见类似于树叶摩挲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但是抬头一看。
却见墙头上的旌旗纹丝不动。
百夫长放心不下,又是随手抄起城墙上的火把,旋即甩开膀子抡出去。
只见火把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火光所到之处。
皆是隐约可见。
突然间。
黑暗中耀射出无数的寒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密密麻麻,但是当火把落地后,又再次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能够反射火把的亮光?
只有利刃!
大量的兵器!
“不好!”
“敌袭!敌——袭”
百夫长振臂高呼,疯狂地嘶吼咆哮。
怒吼声戛然而止。
只见一支利箭倏然穿透了百夫长的喉咙,后者捂着喉咙轰然倒地,临死前都想不通,为什么居庸关外会有敌军出现?
不可能是汉人。
难道是卑鄙的鲜卑人?又或者是野人一样的西凉蛮子?
可惜这位百夫长是如何也想不到了。
关外。
蓦然响起一阵直冲云霄的狼嚎声。
“点火!”
“攻城!!!”
下一秒钟。
腾地一声。
无数火把轰然燃起,就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在黑暗中咆哮怒吼,倏然间将整个居庸关外照得亮如白昼。
城墙上的金人守军见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关外。
无数的黑甲士兵正汹涌而来,无穷无尽一眼望不到尽头,黑暗中根本就不知道敌军到底有多少人,只能是隐约从他们的装扮和声音中能够分辨出,应该是南边的汉人。
“为什么汉人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一路上都没有斥候发现吗?”
已然超过十几年没有被战火洗礼的居庸关。
瞬间就被钢铁洪流给淹没。
金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南方的敌人从这里而来,甚至于居庸关内连最起码的守城器械物资都没有。
譬如最基本的火油、滚石橘木等等。
竟然全都像是垃圾一样堆在仓库里吃灰生锈毫无作用。
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
一队身披黑甲的汉人士兵,就像是幽灵鬼魅一般,以迅雷之势横扫范阳、上谷、代郡三郡之地。
一路攻城拔寨。
居庸关丢失后,金人在上谷郡的防守就像是一层纸糊的窗户一样,直接全面溃散。
不到半个月时间。
三郡之地全部回到汉人手中。
攻城拔寨大小县城三十七座,斩杀贼寇五千余人。
消息一出。
天下皆惊。
尤其是占据辽东的金人,更是愤怒不已。
金人王城。
赫图阿拉!
上一任大汗在几位贝勒接连被斩杀后,因思子心切过于悲恸,最后抑郁而终。
其子四大贝勒之一的皇台吉在诸位兄长接连战死的情况下。
当仁不让成为新一任的大汗。
在居庸关失守之日。
各部火速求援。
皇台吉紧急召集各部首领以及诸多亲王前来商议。
“这大乾朝的武人实在是荒谬,竟胆敢主公出北新城!”
“我们还没去报仇雪恨,反而是他们先来了?”
“这次汉人的主将好像就是斩杀大贝勒代善的汉人小将!”
“秋收在即,看来是时候南下四处劫掠了,到时候给汉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北方的主人!”
听着众人议论。
皇台吉沉声道:“此次敌军突然在秋收之前发难,竟一举拿下三郡之地,甚至于连居庸关也拿下了。”
“据前方部落首领来报,这贾瑛在居庸关筑高墙挖深河,看样子是要在居庸关一带阻拦我军南下的路线了!”
“居庸关乃是雄关,一旦让汉人准备充分,届时我军多骑兵不善攻城,或许会耽误我军南下打秋风的时间。”
“为了以防错过中原的秋收之际,绝不能让敌军在居庸关站稳脚跟!”
这时候。
另外一位仅剩的四大贝勒之一阿敏上前瓮声瓮气道:
“大汗何不立即派兵从拒马河穿过绕道居庸关南边!”
“敌将想要死守居庸关,势必要从南边拒马河运输粮草辎重器械,只要我部落铁骑能够抢先一步封锁拒马河,便能够切断居庸关与范阳郡的联系,届时居庸关孤立无援,不攻自破!”
皇台吉闻言顿时愤然。
“本王亦是如此想法!”
“二贝勒立即率领本部三万精锐骑兵,日夜兼程杀向拒马河,切断居庸关往南的交通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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