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自己1个大男人,几十岁了也没有家室,整天就照顾那些鸟蛋,但也正是他的精心饲养,这些皇族狮鹫才能有如今的规模。
“小锦儿,你回来了?”
路过鱼塘,正倦怠身形靠在椅背上看书的女子舒展身形向她说话,这女子30岁上下的年纪,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未施粉黛却有种难言气质,看模样虽然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但是这股气质非常特殊,让她整个人都有种令人敬慕的感觉。
“紫嫣姐姐……哦,不对!七师姐!”
白锦儿先是脱口而出,但紧接着连忙改口,徐紫嫣轻轻拍了拍她头,随意抓了把靠椅旁剥好的松子仁,放在她手中。
“这里又没人,随便你怎么叫我,这次出去,可有搜寻到什么好诗词?”
“有啊,有啊!我把好听的都抄录下来了……喏!”
白锦儿在斜跨兜里翻找,拿了几个书卷出来,然后就蹲在鱼塘旁吃着松子仁,时不时逗一逗那些锦鲤,这些鱼是她养的,平时自己不在的时候,就会让关系最好的七师姐来帮忙看护。
她名字中的一个“锦”字,也是源于这些锦鲤,据说,陈道奇在河边捡到她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尾锦鲤游过,他认为是河神托孤,遂收做关门弟子。
“青青细风吹满楼,观云雾海心相宜……妙啊!此诗当可去春雨楼耍一耍!”
徐紫嫣细细展开卷轴,上面娟秀玲珑的字句,一字一字的写着诗篇文章,时不时的拍手称好。她被称作大乾第一才女,是已故徐相的孙女,如果不是女儿身,早已在朝中建功立业了。
陈道奇与青年时期的徐永,忘年而交,颇有几分交情,潘党起势的那几年,当时已是宰相职的徐永请陈道奇收了紫嫣为弟子,徐紫嫣很好的继承了徐家的倾世才情,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收集上好的诗词,然后装扮男子到青楼去演绎,别看她是1名女子,也有1个江湖雅号“莹香公子”。
“嗯?北风卷地白草哭,漫舞黄沙飞残雪,黑云蔽日黯长关,孤烟告还此生绝?这首诗……好重的怨气啊!做这首诗的人,怕不是已成恶鬼?”
徐紫嫣对其他作品都只是一眼带过,唯独2~3个是出声念出来,尤其对这种描写北疆战场的诗文,还是头一次见,平时风花雪月的看多了,这种诗文倍感新鲜。
“如果不是我路过玉宁关,这个叫杨……杨什么的来着?忘了,可能真的要死了吧,毛毛救了他一命,这首好么?我当时听几个卒卫念来着,才知道是那个瘸子做的,他看起来不像会写诗的人……哎呀!杜老头还让我转交1封信给北洲经略使呢!我给忘了!”
突然提起这首诗,白锦儿才想起来,杜明威还拜托过自己的事情,连忙又在斜兜里翻找,找到了那封信。
徐紫嫣接过信件,既没有信封,也没有其他遮挡,很显然,这是一封极为仓促情况下写出来的书信,尤其是字色暗红,略带血腥,这是一封血书,作为徐家后人,她当然知道战前血书代表什么意思,连忙关上诗卷,打开血书,细细一瞧,不由神色凝重。
“看来,今晚的春雨楼之行,是去不了了,我这便带你去找二师兄吧,师傅在观星楼中参悟星图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出来。”
徐紫嫣带着白锦儿从通天塔3层往上走了2层,到了第5层,找到了那间静室,1名须发灰白的老者端坐案前,一手执白,一手执黑,正在自己跟自己下一盘棋,棋局已到终盘,左手的1枚白棋迟迟无法落下。
“程师兄,军前急报!”
徐紫嫣打断了他的思绪,将手中的血书递过去,这位二师兄程立,恐怕是众多钦天监掌事里面最为正常的,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平时就是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往往一个决定都要通过棋局胜负来判断,所以一旦陈道奇不在钦天监主事,都是交给程立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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