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也在收摊打烊,结束了一整天的劳作。
落日余晖下的街道,那泛着金红色的日光一点点消逝。
亓官黄泉寻着尸体上那一抹幽兰的花香,漫无目的的游荡到了永丰巷深处,望了望一座大门紧闭的深宅大院,调头就走了。
淡淡的幽兰花香到此处便消失殆尽了,看来那行凶的鬼物,定是隐匿于这座庄子内。
许是怕惊动庄子中的鬼物,他没敢释放神识探知里面的情况,毕竟才刚刚黄昏时分,鬼东西定不敢现身。
亓官黄泉遛弯似的悠哉悠哉又走过了几条小巷子,在一处巷子口驻足停留片刻。
冷不丁的打了个响指,少顷,巷子中走出来一位白面书生。
青色儒衫,头戴儒冠,身后背着一个儒生专用的书箱,活脱脱一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秀才郎。
“泉哥!天马上黑了,你教我的说辞,我早就记下了。”白面书生打扮的第五棠溪挥了挥衣袖道。
“嘿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人靠衣装马靠鞍,果不其然。你要是这身打扮再去那凤仙楼,那妖娆的老板娘,定会看到两眼发直走不动道。”
亓官黄泉带着欣赏的目光打趣道。
“泉哥瞎说什么!你再乱说这身衣服我立马就脱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第五棠溪面颊泛着红晕,微微娇羞地嗔怒道。
“哈哈哈,真不禁逗!不说了不说了马上黑天了,小五你可以开始了。记住先在永丰巷外围转悠,千万莫动用神识,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灵了。”
亓官黄泉满意的笑了笑,抬头巡视了一番天色嘱咐道。
“知道了!啰里啰嗦!”第五棠溪白了一眼,说着只留给亓官黄泉一个背影。
啧啧啧,就小五这身段以后得迷倒多少,美丽的仙子啊?
唉,奶奶的老天不公啊,老子只能躲在小小斗笠之下,撩个妹妹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化形啊化形,究竟还要多久呐。
小五走后亓官黄泉一个人站在街边惆怅了许久,许久。
天色渐渐暗淡,来凤郡城中升起万家灯火。
夜幕下第五棠溪来来回回彳亍在街边,好似个无家可归的落魄书生。
街上行人稀疏,不知何时已然四下无人,万巷皆空。
第五棠溪再次辗转入了永丰巷,幽深的巷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他没有丝毫的害怕,脸上假意装出神色慌张的样子。
背着书箱,渐渐的整个巷子只传来他那微弱的脚步声。
嗒!
嗒!
嗒!
步伐缓慢的响着,子时将近,巷子里逐渐弥漫着些许雾色,朦朦胧胧,令原本漆黑的巷子增添了许多神秘面纱。
“哟!好俊的小郎君啊,咯咯咯……”
黝黑寂静的巷子中传来女人的笑声,柔弱的声音中妩媚妖娆摄人心魄。
第五棠溪暗道:来了。
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他看到一位红衣女子亭亭玉立,笑靥如花,白皙的纤纤玉手半遮掩着面容。
仿佛凭空出现的漂亮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小郎君。”声音中娇酥令人心痒难耐。
第五棠溪看向诡异的女子,似是害怕极了,恐惧写满了双眼,弱弱的问道:“你,不要过来啊,你……你是人是鬼。”
“小郎君~你说呢,大晚上的你也睡不着嘛。”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先生总说我胆子小,命我每日深夜独自出门练胆。”书生别过头,不再看向女子。
“小郎君,大男人家胆子怎生的如此之小,怕什么啊,奴家又不会吃了你。”女子扭动着丰腴的腰肢,走了过来。
白皙的小手,一把拉过书生,书生半推半就的靠近那美丽动人的女子。
“姑娘!不可如此!男女授受不亲,我是读书人,怎可如此失礼。”说着书生十分不舍的挣脱了女子。
“小郎君,不光胆子小还这么害羞啊,是不是还没有摸过女人的手呢?”红衣女子打趣道。
书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无力反驳。
“姑娘,家住何处,深更半夜,不如小生送你一程如何?”书生拱了拱手,别过头仍旧不敢看向女子。
“我家,就在前边巷子,如此就有劳公子了。”红衣女子一只手挽着书生说着,拉起书生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姑娘,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哦?你说”女子闻言驻足不前。
“那个……那个”一时间竟然忘词了,唉,泉哥教的怎如此拗口。
“什么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还说不说啊”女子有些嗔怒道。
书生长舒一口气,双手揽住女子肩头,撩开青丝,深情款款地道:
“姑娘!请听我一言!”
上一秒还酝酿气氛下一秒立正言辞,声音洪亮:“姑娘,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一言既出女子大惊失色。
“大威天龙!
世尊地藏!
般若诸佛!
般若巴嘛空!”
说着双手中雷光攒动,双目炯炯有神,刚才的恐惧与羞涩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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