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
惊骇之余，刘彻连自称“朕”的勇气都没有，改称“本宫”，态度显得极为谦恭。
秦天摇头：“无人能窥探他人所想，我亦不能。”
“只是陛下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秦天轻笑着说。
对于汉武帝刘彻，秦天若要用四个字评价，便是“功过参半”。
首先，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无可否认，任何人都无法抹杀他对华夏民族作出的贡献。
然而同样的是，这位人物在其晚年沉迷于修仙问道，四处探访仙踪，导致民生疲惫不堪。
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他逐渐流露出过度追求宏大功业的倾向。
或许在他青年时期，这可称为雄心壮志，但在其晚年，面对大汉国力衰减的现实，这种行为就被视为好大喜功。
最终，因他过于热衷方术，引发了举国震动的巫蛊之乱。
然而，汉武帝也能深刻反省自身错误，颁布《轮台诏》，否定先前决策，成功将大汉这辆濒临深渊的马车拽回正轨。
总体来看，汉武帝并非昏聩之君，亦非暴虐之主，他具备卓越的雄才大略，但也会犯下过错。
重要的是，他能迅速认识并纠正错误，以此弥补损失。
因此，世人常言“功绩无出秦皇汉武之右”。
正是汉武帝稳固了西汉强大的根基，使得在接下来近乎百年的时光里，四境安宁，各族臣服。
无论是在他身后出现的昭宣中兴，还是他在位时期的汉武盛世，都离不开汉武帝个人的雄图大略。
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东西两汉的历史长河中，他无疑是全球影响力最为显着的人物之一。
作为中央集权制度开创者的秦始皇威望无需赘述，而继承与发展这一制度的刘邦同样对华夏民族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在秦天看来，那位铸就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铁律的汉武帝，在历史地位上同样不输前者。
所以在尚未亲眼见到刘彻之前，秦天对他怀有极高的敬仰之情。
然而，当他真正面对汉武帝时，秦天感到了些许失落。
这并非因为他认为刘彻不具备历史上的那些赞誉，而是相较于嬴政，刘彻身上多了许多人性成分，少了几分神性光环。
他的功勋的确无人能敌，但这也确实是在历代先贤积淀的基础之上取得的。
这并不是说秦天对刘彻有所轻视，而是刘彻内心的算计令秦天颇感不适，进而增添了失望情绪。
尽管秦天深知，作为人，难免会有情感波动、欲望滋生，不是每个人都能抑制住自身的欲望。
即便理解这一点，秦天仍然有权表达自己对此的不满。
同样是追求长生之人，相比刘彻，秦始皇在追求长生的过程中更显霸者气概，更多一份对天下苍生的慈悲之心。
而刘彻则全身上下充满了算计，心胸显得不够开阔，这让秦天很不欣赏这样的个性。
气氛在诡异的沉默中持续了片刻，最终还是刘彻按捺不住。
他明白，这样一来谈话的主动权已全然交给了秦天，然而考虑到自己才是求助一方，他不得不打破沉默。
“请教仙人，如何才能实现长生？”
“长生？”秦天淡然一笑，“何谓长生呢？”
刘彻原本打算回答与日月同辉、永垂不朽，但转念一想，这恐怕并非秦天期待的答案，也许这个问题背后另有深意，所以他并未立刻作答。
“大约是指能永恒存在，永不衰老，永不死亡吧？”秦天轻轻一笑，反问道。
“可您身为仙人，不是应该知道如何让人永生不老吗？”刘彻小心试探。
“即便身为仙人，也难逃三灾九难，若未能渡过，同样会消瘦枯槁。”秦天摇头道。
“世上的众生无一不是艰难求生，切勿再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不如谈谈切实可行的事宜。”
“请教仙人，何为切实可行之事？”刘彻诚恳发问。
“确保您一生无疾无痛，安享天年，这并不困难。”秦天轻声道，“若您期望长生不死，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听闻此言，刘彻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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