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历练,是我们这批弟子共同的死劫,你自然也不例外。”
“偷心狐妖是一劫。”
“你出门除妖,有哪次不是险象环生?”
言真的话越说越快。
何良辰竟被言真的话说的口吐鲜血。
长吁了一口气,何良辰有些虚弱的说了一声。
“小师叔,你信命吗?”
“自我记事起,我的娘亲就告诉我,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天下这么大,竟容不下我一家姓何的。”
言真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
“道法自然!我辈蓬莱弟子,法天,法地,法自然,若是命理不好,逆天改命便是。”
何良辰轻轻一笑。
“小师叔,我最怕死了,但针对我的,却处处都是杀劫,实在讽刺。”
“既然不信命,生死便可置之度外,区区一伙妖将,遇见了,又有何惧?”
“雷老祖已经沉睡太久了,他元婴上的裂痕如今已经越来越深,越来越密了。”
言真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雷羽的元婴就在何良辰手里。
只见何良辰挥手一招,藏书阁木雕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小师叔请看!”
言真的意识沉入木雕之中。
他首先看到了那把被雷羽的法剑镇压着的三头大妖的元婴。
又看到了灵光黯淡表面全是裂痕的雷羽的元婴。
对着雷羽的元婴躬身行了一礼之后,言真的意识便回归本体,他对着何良辰又拱手行了一礼。
“童儿,伏杀那伙妖族还需从长计议,若不能寻得那一线生机,我是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
何良辰轻轻点头。
“雷老祖催动万剑归宗符时曾说。”
“已经死了这么多同门了,大家的命都是命,并无贵贱之分,他们都死得,我为何死不得?”
“我不会让雷老祖的元婴在我面前一点点消散的。”
第一次向言真敞开心门的何良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选择留在并州建起这座甲九观,他怕死吗?
还有这么多的未尽之事,他何良辰如何敢死?
撒孜然卜卦何良辰有劫难在身。
言真也能推演的出此劫。
何良辰自己心里也有数。
大难临头又如何?
不敢死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早。
敢向命运呐喊的人,才能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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