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要说些什么,但也偏偏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对道。
“沈将军请讲。”
“倘若南谯王依旧认为陛下要削蕃,听了那臧质的谗言依旧反了该如何。”
沈庆之沉声说道。
其实不仅是他想问,在场的几位大臣都想问,只是此时都不愿意惹怒刘寒,故而都一言不发罢了。
刘寒提出的方法好是好,但依旧无法摆脱那个大前提,就是刘义宣和臧质二人会乖乖听话,而不是一意孤行。这个前提不能保证,说再多都是假的。
此事其他人不敢提,但是他沈庆之却不能不提,因为此时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凭借着和刘寒的生死之交问出这句话。
刘寒头上已经冒出来了黄豆大的汗珠,但还是坚定对道。
“对,朕在赌,在拿天下的安危在赌。”
“倘若陛下赌输了,他二人依旧反了该如何?”沈庆之紧追不舍,继续问道。
“放肆,沈庆之,就算你身为陛下近臣,也万万不可与陛下如此言语。”刘义恭大声斥责道。
刘寒从李公公手里接过手帕,慢慢的拭去了头上的汗珠,半晌才回答道。
“沈庆之,你真该学学江夏王。给朕留点面子。”
“陛下身系天下安危,臣就算冒着罢官夺爵的风险也必须知道陛下的心思。”
“臣斗胆请陛下口赐真言。”
沈庆之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刘寒抬头看了看穹顶,定了定心神后说道。
“既如此,朕告诉你,也告诉诸位,朕即使这次赌输了,有诸位在,有刚刚得胜归来,士气依旧高涨的数万兵马在,朕亦有拼死一搏之力。可若是一直拖下去,拖到与北魏对阵,不要说北伐,朝廷怕是连守土的钱粮与兵马都拿不出来。”
“就算往后北魏不来,你我安逸已久,怕是早就没了如今的气魄。学会了胆怯,学会了得过且过。哪里还有削蕃的决心。”
“这天下之事,坏就坏在得过且过上,故而如果这注定是个祸事,朕情愿这祸事早点到来。”
刘寒这通话说完,殿中重臣纷纷体会了这位少年天子的决心,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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