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姨娘走在前头,刚一进门,陈文彦一边擦自己的佩刀,一边说:“来儿的说的那事儿我知道了,不行!你们回去吧!”
窦姨娘:“……”
陈乾来腿还没迈进来,听见父亲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抢前一步,越过窦姨娘,气愤地道:“父亲怎能这般对儿子?我哪点不好?人都说一家女百家求,那好歹我也是国公府的少爷,怎么就不行了?”
窦姨娘心里也来气了,心道“合着我来了,您一句话都不听我说,就直接来这么一句,我偏不!”
可面上还是陪着笑,道:“哎呦!老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听不懂啊!”说着,用手使劲掐了一下儿子,给他使眼色。
陈乾来吃痛,“哎呦”一声,生气地说:“本来就是,你掐我我也得说!”
夫人坐着没动,看着这娘俩,也没说话。
陈文彦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起就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你觉得你能配的上陈安侯府的嫡长女吗?你觉得承安侯会允许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国公府不成器的庶子吗?你觉得那顾大小姐像是嫁不出去的样子吗?”
陈乾来一听,突然心里也紧张了,好像父亲说的也对,可那也不能组织他要娶顾大小姐的烈火雄心。
于是一跺脚,一扭身子,两手一插袖,耍赖地道:“不管,反正我就只要顾小姐,否则我终身不娶!”
陈文彦气得,胡子差点飞出去,“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那熊样儿,别说承安侯府的小姐,就是个普通世家的小姐都难看上你!自不量力!”
窦姨娘体态丰腴,比较容易出汗,久而久之养成了拿手帕擦汗的习惯。
现在听这爷俩眼瞅着又要杠起来,急的只冒虚汗,手帕都湿透了。
赶忙堆起笑脸道:“呵呵,老爷也别生气,来儿也大了,总这么在家呆着也确实不是办法。这孩子不爱念书,我寻思着,老爷看看能不能给他谋个事儿做做。有个一官半职地,以后说亲不是也好看吗?”
陈文彦听了,倒是没急着反对,半晌,说道:“嗯,行吧,我留意着,有合适的空缺就给他问问。”
窦姨娘乐呵呵地回应着:“欸,好,那没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一手拉着儿子就要走,陈文彦叫住她:“没事别总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块胡闹,徒惹是非,从明天开始早上三更起来练功,既然不能念书,就练武吧,总得有点本事才好谋事儿做!”
陈乾来一听,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喊道:“啥,那我还活不活了,我呜……呜……!”还要说什么,被窦姨娘拿手上的帕子把嘴给堵上了,随后赶紧往外拽了出去。
……
张小子自从上次马车出事故之后,老张一直不让他再驾车,让他在屋子里反省。
这天林弱弱早起,秋水就来报,说老张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等着给她认错领罚。
林弱弱当然没罚他,至少现在看没有证据指明那件事跟他驾车有关。
不过详细问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是有必要的,于是就把郑仁也叫了过来,陈乾一恰好从书房里出来,顺便站下一起听着。
当天林弱弱和陈姝瑗都坐在马车里面,马车四周都有帘子,看不到外面。
张小子说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地面很平,前面也没有特殊的东西,连别的马车都没有。
而郑仁说,他好像在那附近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不过很淡,隐隐约约的,过一会儿就没了,其他的跟张小子说的一样。
林弱弱看向陈乾一,后者示意他们三个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