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将军的女儿？”如意从女人的讲述中，已经认识到了她的身份：“栾将军如今不过才二十又九，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你是栾老将军的女儿吧？”
“栾老将军和栾将军，不是一个人吗？”程娇对每个名字都很陌生，她疑惑的转头，询问如意。
“栾老将军是栾贵妃的父亲，而栾将军是栾贵妃的哥哥。”
如意怕程娇不明白，便向她解释当年的前因后果：“当初与南齐对战的时候，栾老将军接连战败，连丢三座城市，陛下责罚下来，整个栾家都收了牵连。当年栾贵妃盛宠，本不该受到波及了，可她提前收到消息，偷偷派人传到栾家，栾贵妃的兄长提前逃走了，于是栾贵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你一个宫女，对当年的事，知道的倒是清楚。”栾贵妃看了如意一眼，心中对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一眼并未看实。
“只是你说的并不详细，我当初之所以那般自信，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向栾家传送消息，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怀了小太子了。”栾贵妃摸了摸肚子，说到现在，她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静的。
哪怕是如意说起她被打入冷宫这件事，她也都是平静的，除了有一层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外，并不见任何癫狂。
唯独说起小太子，她摸着肚子，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太子！本宫的小太子！你们竟然谋害本宫的小太子！好大的胆子！”看到女人逐渐癫狂的神情，程娇暗叫一声糟糕。
她是警察，不是医生，对于这种时而发疯时而清醒的病症，真的是满脸懵。
如意倒是并不见着急，她拉过程娇护好，反手一掌，敲在女人脖颈处，便将女人砍晕了。
“你……”程娇愕然的看向如意。
“娘娘放心，奴婢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并没有伤她，应该一会就醒了。”
如意面无表情的将女人放在地上，从地上捡起刚刚差点被女人吃掉的蚯蚓，道：“娘娘不是饿了吗？这殿外有湖，菜不是一朝一夕能种完的，我们先去钓鱼怎么样？”
她也是看到蚯蚓，才临时想到要去钓鱼的。
听到如意的建议，程娇眼睛一亮，腹中强烈的饥饿感，让她只想到烤鱼的香味，便忍不住分泌口水了。
“那我们走吧！”
临走之前，程娇还是先把栾贵妃给搬到屋里，用被子盖好了。
程娇起的晚，也没觉得自己耽误多长时间，天便已经快接近傍晚了。
如意找了个枯树枝，将包裹里带着的绣花针掰弯，把蚯蚓的身体穿上去，然后用绳子扣在了树枝上。
如意拿了个树枝在前面走，程娇手中抱着一个大花瓶，满脸兴奋的跟着。
这花瓶是在殿内找到的，用来装钓上来鱼。
如意在前面带路，程娇蹦蹦跳跳的在后面跟着，还没有见到湖，先见到了一个穿着橙色宫装，仪态优雅的女人。
同样是在冷宫，栾贵妃疯疯癫癫，看起来狼狈又凄惨。这个女人却只稍微憔悴了些，她发丝精致，目光温和，看着程娇的目光并不见恶意，似乎只是好奇，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们看着是新面孔，刚来的吗？”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