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宽念急切地催问。
“我想知道你们所说两年前的那次事件,是不是也和今天一样?”堂哉问道。
闻言,所有人又都迟疑了起来。
“不用想着隐瞒了,我只是稍微确认一下,毕竟今天的破洞也正好和之前翻修的地方一样,二楼窗户外的走廊还有一块以前切断又修复现在又被切断的木板,再加上一开始宽念很快就发现尸体被吊在十米高的房梁上,这些事情你们不能告诉我都是巧合吧?”
堂哉自信的微笑,让为首的宽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既然施主已经猜到了,那小僧就不再隐瞒了,两年前确实有个僧人死在这里,名字叫做忠念,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场景,只不过当时我们是在三天后才发现他被吊在房梁上的。”
堂哉听完,满意地点头道:“那看来我想的没错,应该是两年前天永主持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忠念,然后某人发现了天永主持的手法,然后以同样的方法杀了他。”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宽念疑惑地问道。
“当年忠念死前发生了什么吗?”堂哉反问道。
“好像没什么啊……”宽念迟疑地说。
然而木念却直接打断,“我如果没记错,那时候忠念正好在和天永主持的女儿谈恋爱,然而当时天永主持的女儿和大寺庙的继承人早就有婚约了!”
堂哉恍然地笑道:“那么很明显这次的杀人动机就是复仇,为了给两年前死去的忠念报仇。”
“可,我们当时虽然关系不错,但没到为了他复仇的地步啊。”不知何时已经恢复精神的屯念憨憨地说道。
堂哉摇头道:“因为你们都只是普通的修行僧师兄弟关系,但有一个人却不仅仅是这种关系。”
堂哉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瞬间反应了过来。
符合堂哉所说的,就只有忠念死后来到山泥寺的秀念。
“你不要乱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忠念!”秀念顿时脸色惊恐地辩解道。
“现在想狡辩已经没有用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查一查就能查到,应该是兄弟这样很亲密的血缘关系吧。”堂哉自信地说道。
秀念沉默了一会儿,等于变相承认了堂哉的猜测,“……就算我们是兄弟,这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人啊?而且把人吊在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你也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吗?我都已经说了,我发现天窗外板条式地板有被切割过的木板,你觉得我会没发现作案手法吗?”堂哉冷笑地反问道。
“……”秀念顿时沉默了下来。
见他无话可说,堂哉直接开始推理。
“所谓的犯罪手法说出来其实都很简单,把木板翻过来在缝隙上贴上胶带防漏,然后架在天窗和栏杆上,让外面瀑布的水流进修行室。这样全部封闭的修行室就能注满水,凶手就能带着尸体一起浮起来,然后轻松地将尸体挂在房梁上。”
刚才就是因为没用胶带封住缝隙,所以只有一点点水进入修行室。
“为了不被人联想到这一手法,所以这个过程中必须用到你们休假时去海边玩的橡皮艇,以及一块可以盖住整个橡皮艇的塑胶布。”
这时木念突然反驳道:“可是我记得当时虽然修缮了破洞,但确实不如原本那么密封,应该不可能成功蓄水吧?”
“只要从里面用胶带封起来就可以了,毕竟只是木板之间极其细微的缝隙而已。而证据就是我手上的这块木板,这是我在山下找到的,上面还粘着胶带。”
“那要怎么打破洞防水?普通人就算用工具,短时间内也打不破吧。”看来木念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然而接下来,堂哉却在瞬间击溃了木念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