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律颔首:“他大概早就在密谋救出巫昇,这次老七能那么顺利,不无他的手臂,勉强算是个能人。”
“那你受伤没?我看看。”司浅浅说着,已经要挣扎下地,好给萧律好好把脉。
但萧律不允许,反把她抱得更紧,“无妨,他那妖风被朕射落后,已然受伤,再带着个也受伤的巫昇,跑不了多远,迟早被逮住。”
“就算逮不住也无妨,没了萧乾,他们成不了事,只能灰溜溜摸回吐蕃。”司浅浅觉得,“德公公今儿立大功了,你不给嘉奖一二?”
“你觉得他还缺何物?”萧律反问。
司浅浅:“……”她还真没了解过。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个小太子,你什么时候生下个小太子,让他忙前忙后的带着,他就高兴了。”
“还没生呢!你就小太子,小太子的!不能是个小公主吗?”
“那他也高兴。”
“你呢?”
“更高兴。”萧律抱紧软软的人儿,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恨不得封后之日,就在眼前,大婚之日,就在眼前。
从前那个大婚……
是那个废物不好好珍惜。
罢了,那个时候的小皇后也太小了,确实也不能“珍惜”。
而今,再有十日。
他就能好好珍惜了。
至于巫昇那帮人,等他完了婚,再一并收拾了不迟。
等着!
河西。
陇右。
等朕腾出手来,再好好收拾这帮吐蕃人。
……
元月十五。
因先帝刚崩不久,灯会早已取消。
但上京城街头巷尾间,都已用元宵灯换下白布,就显得哪怕是在白日,也颇为喜庆了。
毕竟先帝下过遗旨,命丧事一切从简,天下百姓、宗亲、朝臣,乃至新帝灯,除其后妃外,都只需守孝七天,当以国事、民生为重。
话虽如此,朝堂上下还是自觉将七天延迟到二十七天,大型诗会、乐会等,至少也得禁上三月。
不过是从第八天开始,就不再有命妇、朝臣在灵前长跪、哭灵而已。
是以,今儿的紫宸殿,也已换上大喜与大红之色。
但看在司浅浅眼里,还是有些担心:“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她也知道,对于先帝,狗子早没有敬意了,可这才一个月就张灯结彩的,不大好吧,御史台会上折子骂狗子的吧?
隔着殿门的萧律,知道她的顾虑,“不必担心,仅紫宸殿而已,来的也都是心腹。”
“所以你下令罢朝一日,就为了不让御史台的老臣发现这些?”司浅浅有点无语凝噎。
可萧律其实还很不满意,“狗皇帝本来就不配朕给他守孝,朕之前没去灵前,御史台的人都在骂了,也不差这一点。”
司浅浅:“……”典型的债多不压身。
不过她也知道,御史台谏言的奏折虽有,但不多。
主要是代宗不仁在前,差点不认萧律!不过御史台既然是御史台,本着孝道,还是要谏言一二。
但代宗,一个亲手毒害亲子的父亲,不配为父!这是朝堂上下默认的事实。
不过代宗在位期间,让大盛逐渐回归局部和平,于大盛的稳定而言,有功。
朝堂内外因而都还算尊之、敬之。
所以萧律虽向心腹们提及,他要给皇后补一场大婚,却没强求他们一定得来。
然而——
大礼将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