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孙嬷嬷了。”云尘微微拜了拜,算是尊敬,毕竟是老王爷跟前的人。
“小郡主这边就有劳云世子了,老奴先退下了。”孙镯看了一眼白念得房门,也就转身离开了白苑。
云尘盯着白念得房门看了许久,眼眸微微朝下想了想,喊了一声:“夜影。”
嗖的一声,夜影腾空而降,落在云尘的身后,俯身道:“世子。”
“去我房里将安华香拿来,还有去痕膏。”云尘淡淡的吩咐道。
“是。”夜影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就明白了,转身消失了。
而云尘则,迈着云淡风轻的步子朝着紧闭的房门走去,毫不犹豫的推开屋门,守门的两个丫头也没有阻拦,毕竟是老王爷吩咐下来的。
云尘本就步履轻,自然也就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人,刚进屋就被一股熏香的味道熏到皱起了眉头,抬手轻轻一挥,就见熏香灭了。
之前没注意,这屋内的陈设倒是蛮清雅的,跟她的性格倒是相反。
“嘶......”帐幔内,床榻上的人传来一声吃痛声。
云尘微微皱眉,撩起帐幔走了进去,恰好瞧见她背对着自己,身着薄纱亵衣,隐隐约约能看见白皙的后背,那一灼红色,格外刺眼,而被子落在地上。
云尘久久的站着,只见那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云哥哥,你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的两个人,以后走散了,还会重逢如初吗?”他清楚的记得,那年雪夜,年幼的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离京十年,这十年,他一直对远在帝京的白念有所挂念,关于她的消息,不曾落下一件,直到他听闻她与萧誉火烧李府,他才匆忙赶回京,这些,除了他师父清远道人和夜影,无人知晓。
对她,早已蓄谋已久。
“世子。”窗外夜影轻声呼唤,打断了云尘的思绪,见云尘打开窗户,从怀中取了东西递给他,说道:“世子,老王爷说,不必急着回府,皇上那边他与白老王爷会应付,先照顾好小郡主的身子要紧。”
云尘没有言语,拿了药便转身朝着床榻走去。夜影识趣的关上了窗户,守在窗边。
点燃了安华香,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没了方才浓浓的熏香味道,云尘缓步走到床榻旁,稍作犹豫,还是坐到了床边,轻轻地将她的纱衣脱下,露出被烧伤的地方,还好,只在肩膀下方一点,轻轻地将去痕膏抹在伤处,眼中闪过心疼。
有了安华香的香味,睡梦中的人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舒展了眉头,呼吸均匀了些。
抹好药膏,轻轻地将衣服给她穿好,盖好了被子,这才安心了些,起身走到床边的软塌处,随手拿了一本书。
北史。云尘瞧了一眼书名,淡淡的笑了笑,对皇权争斗毫无兴趣的她,对历史倒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