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冬,难道你非要拼的你死我活吗?要是没我,后勤其他人也不会干的。”李一白其实比谁都了解苏布冬,因为他仔细研究过苏布冬这个人,发现这个人心性很是厉害。不厉害,不会让战龙用短短一年的时间拥有如此大的规模。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求自保。
虽然苏布冬看上去比谁都人畜无害,但是换成另外其他人在他的这个位置上,都不可能做的比他还好。
“一白,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非要将我们之间的那点情分耗尽吗?”
“苏布冬,你当然不会懂,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懂什么?要不是我,战龙的后勤能有今天的规模吗?能保障得了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吗?”李一白有些火了,好不容易再次尝到权利的滋味,他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李一白,平时其他的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几件事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你知不知道小程其实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如此……失望。因为别人说的我都不会信,只有你自己说出来的,我才明白,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李一白要掀牌桌,苏布冬却不觉得李一白能有这个魄力。
即便李一白真的要掀桌,他也不怕。
不过李一白的话的确让他心中有了一丝警惕。之前有人提过战龙内部有山头,这话他是不太信的。但是从李一白的种种行为来说,却无疑让人将这种印象加深了。
他对李一白,其实一直很是信任。但是恰恰是李一白辜负了他的这种信任——塞自己的亲戚进战龙、排挤田嫂,以及他最忍受不了的买官卖官。
这种风气不刹住,他不敢想战龙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想走,放我一马不行吗?”李一白见苏布冬并不害怕他所说的不干后勤的话,有些服软。
“李一白,你必须走,犯了错就要认,你在战龙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对外说你自己想去创业,比起身败名裂,最起码你还留个好名声。”
“仅仅是因为一个小程吗?我把钱退给他还不行吗?”
“你不懂我,在战龙,有些错可以犯,我不计较,但是有些错,是我的逆鳞,我不想看见他们在战龙出现。”苏布冬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李一白突然说了一句古语。意思是你苏布冬对别人太严了,会没有朋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你这棵树太显眼了。”苏布冬亦用一句古语回答,你李一白这棵树太招摇了。如果不把你给拿掉,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苏布冬,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创立战龙,我们这些人同样起早贪黑,陪你一起白手起家,我仅靠一个人建立起来的战龙后勤,就算我拿点扣点,只要不过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不行吗?你一年挣那么多钱,年终你们又给自己发了100万,我说过什么吗?你当我们是瞎子吗?非要让我把话说透吗?”李一白看苏布冬态度坚决,一边拿自己的功劳说事,一边又说苏布冬过年前给自己发了不少福利,自己贪墨点不算什么。
苏布冬倒是被这混账逻辑给气笑了:“来来来,你倒是跟我说说,发酬劳就一定要吃大锅饭才行吗?战龙的四个创始人,他们哪个人不比你李一白功劳大,让战龙获得的效益大?你李一白可以啊,吃拿卡要,卖官鬻爵让你说成了一件小事!”
李一白倒是不说话了。哼的一声摔门而出。“等着瞧。”李一白放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