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心惊胆战,他们却呼啸着疾驰而过,只剩下一阵风拂过你的头发。出于老师的身份,我得管教;可出于一个人的角度,我却很是羡慕他们这般潇洒恣意,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青春。
有一次,我们看见孙英在大马路上,一条腿架在自行车上,挥舞着他的手,跟一群男生大声地嚷着什么,招呼着什么,大有一副揭竿而起的样子。然后一群男孩子呼啦一下子都骑上自行车,风一样的疾驰而来。他们就那样摇晃着,笑着,恣意着,冲我们骑过来了。孙英看着我笑了,却并没有停,他的朋友冲我们打着流氓哨,其他人就跟着起哄起来。
我妹妹会伸出手在空中打他们,还伸手去抓一个,大声地斥责着他们,“干什么”。那时候对于女生来说,男生对你吹流氓哨很是一种下流的行为。我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我也会吹。
没有农事的下午,我有时会和同学们约好了一起找同学们玩。从我们的村子往北,骑车得骑最少二十里。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精力过盛,却丝毫感觉不到累。
那时候大小荔浦村简称一大片荔浦村,还有东西河间村都是我们的战场。
班长就是大荔浦村的,我常常跟着同学们一起去他家。他家是开小卖部的,有时候他的妈妈会给我们每人拿一根雪糕。曾经,有一间小卖部是我的一个梦想,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班长竟然提前实现了。班长的爸爸是支书。那时候女生们没什么想法,觉得小卖部比支书厉害得多。
但是现在想想,因为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见识不同,所以最终的选择也会不同。他的父母比我的父母就有远见得多,他大学还没毕业,父母已经给他在石家庄买了房子,而我的父母却还在纠结着我的大学还要不要供下去。
东河间虽然远,但是我们也常去,孙双双和孙颖还有华仔都在隔壁村。我们初一的班长沈苗是这个村的,还有张勇。因此我们总是成群结队地找了她再去找张勇。他们的村子刚好在河边。他们带了我们去河边。我们因此认识了芦苇和薄荷,还有很多的河边特有的水草,他们也叫不上名字。
阳光明媚的下午,天空特别蓝,零星的几片白云显得格外洁白。两边的芦苇绿油油的,随着微风摇来摇去。风吹得河水浩浩汤汤地向东流去,波波澜澜的蓝色也随着荡荡漾漾。
这里的水比我们学校北边的水要深得多。当然我指的是水浅的地方。像我这种看着五大三粗雷厉风行的人呢,对水一向却是讳莫如深的,一向敬而远之的。我的二女儿小的时候,见到水比见到蟑螂还可怕,总是深深地挂在我的脖子上。现在想来这一点正是随了我,并不像她当海员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