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颖嫔的肚子又看看那宫女的手,有些为难的对许太医道“许太医,除了盐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这沙丽果显示出颜色?”
许太医道“回禀陛下,据老臣所知,便只有这一个法子!”
颖嫔继续对皇帝道“陛下!这丫头就算是犯了错,也左不过就是打了个碗碟的错处,若是只是因为这样的错处就要废了她的一双手未免太过严苛了!
不若她就不试吧!就当是为了臣妾腹中的皇儿积福了!池大人是我天祁的断案神手,定还有其他办法找出到底谁是下毒之人的!”
皇帝有些犹豫的对池长庆道“池爱卿,你看......”
池长庆却是一点都不上道的对皇帝硬邦邦的道“回禀陛下,刑部也有拶指之刑,据臣所知受过这拶指之刑后手废掉的人皆是因为拶指之刑本身的力度。
若是在受拶指之刑时指骨被夹断,手自然就废了;反之若是指骨没断,便是受了拶指之刑再浸辣椒水手也不会废!这精盐和辣椒水都只是对表皮的刺激,并不会影响筋骨,许大人您说是吧!”
许大人还未说话颖嫔就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抚着心口道“天哪!造孽啊!池大人,你怎可如此残忍!受过拶指之刑还要浸辣椒水!陛下!臣妾好怕!”
皇帝看着颖嫔那有些发白的脸色,不悦的看了池长庆一眼道“这样的事情不必说得如此详细!”
“颖嫔这会儿胆子这么这么小了!本宫记得年前有个宫女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裙角,你可是赐了她一丈红不说还一直看到她受刑直到断气呢!”皇后从里间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皇帝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温柔小意的颖嫔竟然会如此的狠毒,忍不住看向了颖嫔。
颖嫔心里暗恨皇后乱嚼舌根,但面上却装作无比后悔的道“那条裙子是陛下赏赐给臣妾的,当时臣妾一心心疼陛下的心意这才一时激愤做出了荒唐事,时候臣妾已经让人给那宫女的家人送去了一大笔的抚恤金了!”
皇后听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备下一大笔抚恤金,若是这丫头的手废了,本宫将这抚恤金给她便是!”说完对着那个两个被打翻了精盐的宫人道“去!再准备一盘精盐!”
那芸儿一听这话,腿软的瘫在了地上。那两个宫人很快回来了,皇后对着芸儿身后的两个宫人道“将她的手按到盐里!”
那两个宫人正要动手颖嫔又大声道“等一下!皇后娘娘!臣妾是因为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这才准备了抚恤金,可您这明明就能够不造成遗憾,与其给这丫头抚恤金,倒是不如放她一马!”
皇后一听这话厉声道“放她一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若是她就是给安乐下毒之人,你也要让本宫放她一马!?怎么?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宝,本宫的安乐就是可以随意任人下毒的草芥吗!?”
颖嫔有些带着哭腔的对着皇帝道“陛下!您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娘娘她......”
就在皇帝左右为难之时许太医对着他拜了一拜道“陛下不必如此为难,老臣刚刚观察过芸儿姑娘的手,并没有损伤到骨头,所以就算放进盐里试一试也不会废!最多就是有些疼痛!”
皇帝一听这话瞪了一眼许太医道“老东西!你不早点说!”
许太医无奈的抹了抹额头的汗讪讪的道“老臣刚刚一直在观察芸儿姑娘的手,也是刚刚才得出的结论。”
皇后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颖嫔后对着那两个宫人道“没有听到许太医的话吗?还不给本宫将她的手按到盐里!”
这一次芸儿没有再反抗,或者说她是被吓得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反抗了,只由着那两个宫人将她原本就鲜血淋漓的手按进了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