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县主,你可真会找借口啊!安乐姐姐的凤钗上如何会有沙丽果的汁液?”凤阳公主道。
“如何不会有!沈乔的确没有对安乐公主下过毒!
可沈乔手上的蓝色无从抵赖,沈乔唯一接触过不是沈乔的东西便是这安乐公主赐给沈乔的凤钗,所以沈乔才会认为这沙丽果的汁液是从凤钗上而来!”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了安乐公主赐给她的那枚凤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精盐当中,再拿出来时,只见那原本金灿灿的凤钗,变得幽蓝一片,说不出的诡异。
凤阳公主见状惊叫道“不可能!”她知道安乐公主的毒明明是下在她喝的水里的!怎么可能凤钗上有毒!
沈乔手里那枚幽蓝幽蓝的发簪将沈乔的脸色也衬得有些妖异,沈乔盯着凤阳公主幽幽的道“凤阳公主为何如此反应?”
凤阳公主这才察觉到自己失了态,赶紧道“本宫...本宫只是觉得由发簪中毒,这种说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皇帝看着原本一直乖顺得有些懦弱的凤阳公主,今日却频频出乎他的意料,到底是他原来太过忽视她了,还是她掩饰得实在太好?
池长庆在这时突然开口对许太医道“许太医,您看公主这毒,有可能是因为发簪上喂了毒所以才中的吗?”
许太医看着沈乔手中那枚凤钗的蓝色,眼底闪过了一道幽光道“若是安乐公主带着这枚凤钗时出过汗,汗水将毒素蒸腾,然后又捂在头发中再被头皮所吸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虽说是秋天了,可今日的阳光特别好,在场的人没有什么动作身上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更不要说天性活泼的安乐公主了,他这话相当于就是认同了安乐公主是因为这枚凤钗中的毒的这种说法。
凤阳公主看着原本胜券在握的自己,竟然就因为一枚莫名其妙的凤钗而功亏一篑,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得沈乔的香料对她的影响更大。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道“若是这毒就是你所下的,你自然是有法子让这发簪上沾上沙丽果的汁液了!”
沈乔道“凤阳公主不通药理可问一问许太医,还是不要随意的胡说八道的好!
这凤钗上如此大量的沙丽果汁液残留,至少得将这凤钗泡到沙丽果的汁液当中才行!试问从安乐公主将凤钗赏赐给我到现在我何时有条件能做到将凤钗泡到沙丽果的汁液当中!?”
“就算如此!也只能算是有疑点!不能就证明并非是你给安乐姐姐下的毒!”凤阳公主恨恨的道。
相比起凤阳公主的激动,沈乔却是要淡定得多“凤阳公主难道不知我天祁的律法中有一条乃是疑罪从无吗?”
“那是说普通的情况!可现在是我天祁的嫡公主被谋害了!如何能同日而语!?”
“沈乔记得先皇遵从申君变法时曾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帝被凤阳公主和沈乔吵得脑袋都有点疼,转头对池长庆道“池爱卿如何看?”
池长庆道“陛下,微臣认为既然在嘉禾县主这里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她给安乐公主下毒的,倒不如换个方向,查一查安乐公主今日接触的其他人,看看有没有发现!”
池长庆果然名不虚传,沈乔可是还没忘记之前安乐公主的宫中那个身上有水仙香味的宫女呢!只是这种情况由她来说不合适,现在被池长庆指出来倒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