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看着他,为他鼓掌喝彩的小女孩了。
她真的变了好多,也会了好多。
可他却还是那么无能,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她。
或许是有些多余……但这是做哥哥的责任。
妹妹可是唯一崇拜过,夸赞过他的人。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用坐在这等你说了,你们一个个都在跟我打哑谜……”
孟若吟说到这,咽下了声响,说不出话来。
她以往都独自承受,最是害怕有人替她背负,那样的滋味实在是太磨人了。
“我可以走,也可以不问,但你得让我将你身上的牵机饮解了。”
两人都默了一阵,孟若吟忽然说道。
他不愿意说,至少把毒解了,这样暂时没有性命之虞,旁的事她还可以再慢慢调查。
这手段不太好,是退步却也是威胁,可她没有旁的办法,她从来没想过那个爱哭鼻子的六哥这么拧。
小看他了……
本以为隗景澈会答应,没想到他听了只拼命摇头,
“不,这毒不能解。”
孟若吟逼近她刚想追问,外面消停一阵的喧闹即刻又肆意。
隗景澈看了孟若吟一眼,眼底起了疑惑。
孟若吟不看他,往门外看去,解楚容和福硕正好推门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次又是出了事?”
隗景澈问的是福硕,可看着的却是孟若吟。
孟若吟人在这,总不会是她又闹出什么急症,紧急传唤医师吧。
福硕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目光不自觉落到孟若吟身上,想向她求助,却不料孟若吟冷淡的说道:“方才骗了你,今晚的喧闹……是因为三哥死了。”
“小殿下?”
福硕脱口惊呼,他不敢相信孟若吟就这么说出来了。
隗景澈愣了一下,嘴角抽动着慢慢露出一个苦笑,“我就是不叫你解毒,你也不用这么咒三哥。”
福硕的态度其实已经表达的很明显,肯定了孟若吟说的都是真的,但隗景澈不愿意相信。
孟若吟没接话,看向解楚容问道:“现在又是什么事?”
解楚容笑了笑,反问她:“真的要说吗?”
“说!”
她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
“三皇子的母妃在雪阳宫自尽了。”
解楚容答完,孟若吟似乎早有预料,神色并无变动,她扭动看向还在愣神的隗景澈,狠下心来质问,
“你还要瞒着吗?下一个没准会是大哥,又或许不巧会是我。”
给六哥下毒那人,多半是拿了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来作威胁,那她就以毒攻毒,不能再多顾虑了,还是性命更重要。
“不,他答应过的,他不会动旁人……”
隗景澈喃喃自语,从颤抖到身形轻晃,整个人摇摇欲坠。
福硕心疼,上去扶住他,望向孟若吟的眼神多了一丝埋怨。
孟若吟冷着脸不看福硕。
她就是这几年在世外生活缓慢惬意,导致她如今温柔太过,对人情顾忌太多,做个事来束手束脚,全然没有从前的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