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楚容望着她,有些迷茫。
孟若吟顿了一下,松开对他的钳制,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每次都说知错了,一次也答不对。”
解楚容捂着额头,一躬身委屈道,“师弟愚钝,还求小师姐解惑。”
她摇头失笑,真的是不能给他一点机会,一旦得了空当,他便会故技重施。
他也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掌心。
孟若吟明白,他这意思是既然已经被逗笑了就别再生气。
“唉,你惯会……算了,我本来也没生气,方才不过是诈师父的。”
“丫头!我听的见!”
她身后传来了厉先生满含不甘的声音。
“您方才不就瞧出来了吗?”孟若吟侧头瞥了他一眼,突然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不过……你既已瞧出来了,却还是应了我的提议,莫不是藏了什么事不想叫我知道?”
解楚容闻言是一顿紧张,不敢作声。
厉先生倒是镇定,摆摆手笑道,“你们聊,师父还忙着呢。”
他说完瞄了眼解楚容,暗叹道,小子还是阅历太浅,不够他这老人家淡然。
哼,紧张什么,那丫头能这么说便不是猜疑,心里头是笃定他有事瞒着,只不过是她已经得偿所愿,所以不想深究。
他当时一服软,她便是算到他还有更严重的事不愿意抖落。
这番言辞就是再提点他,她知道他还有事隐瞒,只是没发作,要他别再插话打断她的私事。
可恶,又被她拿捏住了!
自打收了这个徒弟,他这师父的腰板都挺不直了!
孟若吟回身见解楚容有些许紧绷,玩笑道,“怎么?你还有参与?”
解楚容赶紧摇头,他不能说,师父也不会说出来的。
他把话拉回原处,“小师姐既然没有生气,又是要跟我算什么账?”
孟若吟顿了一会儿,又伸手探上他的脉搏,“留在瀚博院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会生气的。”
她是把解楚容当成孩子养,可就算是孩子也是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他也这么大了,她不能全管完的。
再说了这个主意不错,她原也是这么想过。只不过他是为了更好的学习,而她更在意他的安危,知语阁她都能随意进出,更别说旁人了,还是留在瀚博院的好,这里有厉先生,还有裴伤,而且即便是她不在,他也不会太孤单。
她叹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幸好虽然比往常虚弱,但是脉搏的律动还算稳定。
“我气得是你怎么会去找师父!”她说着口气不由地凶狠,一提这事她就来气,“裴伤才是你我的先生,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先商量。”
解楚容自己拿主意可以,不与她商榷也行,但也得拿出个周全的法子,他这样不完全是羊入虎口吗?
“便是惦记着裴伤今日不适,你才寻了师父,那行事前也得约法三章吧,就由着师父胡来。”
听着她的嗔怪,解楚容愣了一会儿,低头笑了笑,恳切道,“谨遵小师姐教诲。”
厉先生在那头重重咳了一声,警示着自己的存在,却见孟若吟全然不理会他,于是沉着脸走过来,甩下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