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状态,孟若吟当然知道,至于解楚容……
今日他凤鸣宫外一现身,孟若吟瞧他眼下的乌青,便知道这小子休息的时间不长,想他或许是用功,她也不好劝说什么,只想着叮嘱他注意分寸就好。
可厉先生这话中的你们包括谁有待商榷,若问初到瀚博院一日,裴伤也是,而且她到现在也没有瞧见裴伤!
正殿外厉先生和六皇子闹出的动静不小,裴伤又不必静思,竟也不曾露面。
孟若吟想的不错,厉先生的话里果然是包含了裴伤,
只见他听完孟若吟的问题,便长叹了一声,“老夫老啦,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恼什么,无端搞的自己魂不守舍。”
她和解楚容闻言互相望了一眼,都确定这魂不守舍放不到他们身上。
解楚容:“师父,裴先……裴师兄可是不大好?”
“您就别感怀了,裴伤到底是怎么了?”
孟若吟催促的直接,着急的心思毫不掩饰,解楚容听着鼻头一酸,轻轻别过了头。
她今日是累了,没想太多,解楚容只是出于关心,对一个待他好的先生或者师兄的关心,可她不一样,她是所有秘密的知情者。
从她穿书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脱离了书上写的剧情。
解楚容被送来当质子是原书既定的内容,可时间节点却也发生了变化。
青璇派了解凌瑶再访奕北,这连半点原著的影子都找不到。
包括邱雅棠的一些转变在内,都与原文脱轨。
可这些事都是在她来了之后发生的,其中多少有她插手的缘故。
裴伤却是不同!
他本来的命运是死在三年前,但他活下来了。
在她出现前,在所有人物还照着书中所述的内容发展时,只裴伤不同,他成了一个被剥离的存在。
她对裴伤的关心,半是基于对原著的遗憾,以及他本人不错,而另一半……裴伤于她而言,有一些特殊的意义,或者说是象征,她需要了解他的动向。
厉先生沉吟一阵,咂了下嘴,慢慢说道,
“昨日送了你回来,我便瞧着他不大对劲,心悸不停,却又找不到原因,服了药也不见好转。整个人烦躁不安,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吵得我也睡不大好,只能将他打晕了,现下还没醒呢。”
他嘴上是嫌弃是抱怨,可那眉目里也难掩忧心。
孟若吟琢磨了会儿,向他追问细节,“裴伤服的什么药?您自己瞧的,还是找了医师瞧的?”
厉先生横了她一眼,不耐道,
“小丫头这张嘴,没一句叫老人家舒心的。连你师父我都瞧不出的病因,医师院的那些庸医来了更是两眼一抹黑。”
听着他豪横的话,她看了眼桌上的小黑瓶,大概明白了状况。
解楚容抬头,双眸多了几分神采,“师父懂医术?”
厉先生没有立即作声,瘪嘴喝了口茶,才笑道,“想学啊?”
“想!”解楚容捣蒜式的点头,表达自己的渴望。
厉先生却是不看他,反而瞄了一眼孟若吟,见她没什么反应,哼了一声,“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