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见他这小动作,猜到他心中所想。
“吟儿也要看!”
她一边嚷着,一边抢过了纸张,盯了老半天,才满足地笑道,
“小哥哥的名字和小哥哥一样好看。”
裴伤闻言也笑道,“楚楚,鲜明貌。确是契合殿下。”
解楚容见两个人如此努力,便觉自己的小心思实在是污了他们,终究是撑起笑容说道,
“是先生的书法好。”
裴伤颔首并不多言,算是受下了这份夸赞,过分的自谦便是夸耀,尤其是对这位殿下来说。
他递给解楚容一本书叫他先看着,又重新铺了一张纸,写下几个字交于孟若吟,
孟若吟接过一看,不经汗颜。
上面写着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个字。
然后裴伤走到了她身后,将笔轻放在她的掌心,帮她校对姿势,便虚扶着她的手开始运笔,带着她一一写了一遍,他才问,
“殿下可看清了?”
孟若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裴伤也太耐心了,当真就是教傻子。
还不待她答,亭外长廊传来一句,
“孤还以为单开一堂会讲什么高深的东西呢。”
裴伤起身拉起竹帘,就见倚栏侧坐的解凌瑶,他先是躬身行礼,而后好声劝道,
“凌瑶公主,厉先生要您在殿外静心,您还是谨遵的好。”
解凌瑶睨了他一眼,冷笑反问,
“随侍都可在廊下旁听,难道孤听不得?”
她是畏这瀚博院,门口的两个老者她不是对手,正殿那个她也看不透,可只要她不动手,奕北的人还敢伤她不成。
他们再是厉害,年纪也摆在那,她就当尊师重老,但面前这个男人不过长她两三岁,若再被他震住,她即日打道回府,此生再不踏出寝宫一步。
“裴伤哥哥!”
一听这个声音,再见那明黄跑动的身影,孟若吟深感头疼。
怎么全都凑过来了,也想学一二三四五吗?
邱雅棠满脸娇羞,裴伤却是冷下了脸,再不似方才温和,
“两位公主若是还想留在瀚博院,最好遵守瀚博院的规矩。”
解凌瑶仰头大笑,对着邱雅棠满眼嘲弄,
“孤到底是个外人,可你,哈哈哈哈……孤若是你这个公主便不当了。”
邱雅棠知道她是何意,同是公主,孟若吟可以坏了规矩另起一堂,她走动两步却要被指摘。
她自然是心有不甘,更厌烦解凌瑶将这难堪挑明,可裴伤看着,她却是不能失态,更要显得她大度不计较才行。
“劳裴伤哥哥照顾吟儿了。”
邱雅棠娇柔的谢语未落,立马便是解凌瑶的嘲笑,
“孤就是瞧不惯你们奕北女人的作态,男人罢了,呼来喝去的东西,一个公主竟是跟没见过似的,上赶着去。”
指尖戳破了掌心,邱雅棠才冷静收敛神态,不叫自己看起来气急败坏,借着疼痛满脸凄楚的向裴伤求助,
“裴伤哥哥……”
裴伤不看她,更不等她说完,抱拳作揖,转身回到亭内落下竹帘。
“两位殿下既然愿意旁听,便按照旁听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