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安听一声惊叫溢出嘴边,但直到容洛将那整块点心都吃了下去,还是好好的坐在原处。
“难道点心里面没放迷药?”安听拿起一块左看右看,但只是看一看,显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容洛看了一眼熟睡的言墨:“只是借着这孩子吃点心的时候,点了他的睡穴而已。”
安听松了一口气,言墨毕竟是言太傅的孙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能撇开关系还好,万一被查出是她把人带走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天大抵是收铺子太累了,心中总是不安,连带着整个人都诚惶诚恐的。
安听看了一眼睡着了的言墨,这孩子古灵精怪,和同龄人相比,倒也算是个聪明的。
“你打算怎么办?”容洛抿了口茶水,突然开口问道。
“啊?”安听把目光移向他,看着他绝妙的容颜,又赶紧微微低头,让自己的视线落到桌子上,“一会儿我悄悄把这孩子送回去吧!”
“我不是说这个。”容洛皱起了眉头,“听说你前些天把罗刊留下的铺子都过了一遍,单只把珠宝铺子关门整修,又吩咐所有关于珠宝的生意都停做,应该不是毫无缘由的吧?”
“这个嘛,我有个计划。”安听在心中埋怨敏钏又打小报告,一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容洛听。
“孙贤一家从祖上开始就是以珠宝生意为主,如今虽说把产业拓展到了其他行业,但主要收入来源还是在珠宝上。”安听把声音压低了些,“既然珠宝生意他们家一家独大,我又何必要去争抢。”
“所以你是想从其他产业下手?”容洛一下子就看准了她的意图。
安听“嗯”了一声:“你应该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吧?”
容洛心中了然,只是这样做的风险也十分明显:“孙家在宣城已经盘桓了许多年了,仅凭这样就想将其一举拔除,似乎不太可能。”
“我本来就没想以卵击石,只是抛却珠宝生意,罗刊留下的铺子足够打压孙家其他附属的产业了。当然,不对他们的珠宝生意下手,便拿捏不到孙家的命脉,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的。”安听拽紧了拳头,“不过,能在背后做些小动作,时不时的恶心一下孙贤,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只是那些不值一提的微小生意被抢,孙贤可能会气上一气,却不可能重视起来。”安听松开拳头,让自己保持平静,“但再微小的生意,只要累积得多了,也就有些规模了,也许以后会有大作用也说不定呢!”
“想法不错。”容洛并不反对她在孙家的生意上做些小动作,毕竟以他对孙贤这个人的调查,他并不是个能安心经商的人。孙家暗中和朝中好几位大员有过联系,虽然现在还没见着有什么明面上的动作,但私底下就不好说了。
“言太傅的事情......”安听看了一眼睡着的言墨,又重新提起了这件事。
容洛摇了摇头:“我再次派人去拿片乱葬岗查过了,里面确实有人走动,偶尔也会传来刀剑之声,但没有见到和言家有关系的人。”
“或许和言太傅无关?”相比言太傅,安听倒是直觉靖源太子和萧紫轩合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不能就这样下定论。”容洛谨慎道,“若真是暗中练兵,须得十分小心才是,自然留在身边的人和在外活动的人不能混用。以言太傅的心智,必定能想到这一点。”
“说的也是。”安听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会接着查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