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道六皇子的事情?”安听心虚的把袖子拢了拢,以免身上的伤口被容绡瞧见。
这一问反而把容绡的好奇心提了起来:“那连着这么多天,黍离馆一下课六皇兄就带你出去,转眼就没了人影,叫我抓都抓不到,是怎么回事?你们去哪儿了?都干什么了?”
安听被她连着问的没有退路,这兄妹俩着实是奇怪得很。有时候她觉着容绡不该知道的事情,她却是清清楚楚,她觉着容洛应该同容绡解释过的事情,她又是半分不知。
就比如眼下这桩事情,明屋的事情容绡知晓吗?若是知晓,又是知晓多少,知晓到什么程度了?只有明白这些,她才能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可眼下她一概不知,贸然开口总是不好。
“其实我是在同六皇子商量做生意的事。”安听看着逼近的容绡,赶紧扯出一个谎,“六皇子想多盘下几间铺子,我好歹是待在世代的商贾之家,整天耳濡目染的,总能给出些建议来。”
“是吗?”容绡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那六皇兄这几天面色不善是为什么?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吗?”
“对!一定是这样!”安听一拍手,“最近水患已过,许多游商涌入城中,自然生意就不好做了,六皇子为此烦恼也是十分合理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闲楼门口。正好适逢中午,她们便不约而同的往里走,将点心茶水都点上了,才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真的是为生意烦恼吗?”容绡回想起容洛的样子,小声嘟囔着,“我怎么瞧着更像是为情所困呢?”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使劲一扯安听,“不对!六皇兄的生意都交给宇承在打理,要烦恼也该是宇承烦恼多一些。六皇兄新得的波斯珠宝又没像以往一样马上送到我手中,肯定是想拿去哄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的!”
“咳咳咳......”安听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你是说......六皇子是在为哪个姑娘烦恼?”
“一定是这样!”容绡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水,往前探着身压低了声音,“我这些天有两回都看到六皇兄拿着个簪子看来看去,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失魂落魄跟个傻子似的,一定是被哪里的小妖精迷住了。安听,你可要看紧我六皇兄,别让别人钻了空子去!”
安听揉了揉额头:“六皇子要怎样,我怎么管得着?”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容洛会拿着女子的发簪失魂落魄,她还真想象不出来那副场景。在她的印象里,容洛还真不是那种会为情所困的人。
“管不着也得管!”容绡义愤填膺的握住她的手,“我可不想要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做我的六皇嫂!”
安听把手往回缩了缩,就算她再能耐,皇子的婚娶,哪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对了,我还问过宇承,他也说过,六皇兄最近好似是在吃醋。”容绡一巴掌拍在桌上,好在这里是二楼的隔间,不会影响到其他客人,“虽然宇承怕六皇兄生气,不敢告诉我是谁,但我还是把事情的原委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