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染愣住了。心中有个不好的怀疑出现。刚刚梦里梦到抱着同学家的阿舒,还拼命的揉它的脖子和毛发,不会......不会是把这狗男......不是,把这个舍予当成了那个.阿舒了吧.....
墨轻染脸色微变,有些怀疑的问道:“你是说,我,我半夜爬了你的床?对你动手动脚了?”
“哼,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南宫望舒见她心虚,声音弱了下来,这才有些感觉顺了点气。
“死人?怎么?抱了你一下,你就要杀人吗?你这身体是黄金做的吗?抱一下就得让人以命相抵?”
墨轻染的怒火被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再次点燃了,脸色又冷了下来。
“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就算我不小心抱了你一下,那又怎么样啊?你少一块肉了吗?怎么就让你恼羞成怒,大动干戈,冒着伤口撕裂的风险给我一掌,差点要我半条命了?”
“大家生而为人,谁不比谁金贵,大不了让你抱回来就是了!我不嫌弃你都不错的了!你还好意思对我动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墨轻染将南宫望舒说的哑口无言。主要可能是他被说懵了!大概这辈子都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可是明明是她的错,怎么现在听她的意思,好像变成自己的错了?南宫望舒有种比窦娥还冤的感觉。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南宫望舒心中暗骂自己,之前绝对是自己脑子进水,竟然会觉得她是个挺有才气,挺特别的女子!现在这根本就与市井小民没什么区别!什么叫“大不了抱回来”?谁想抱她?再说了,天启王朝哪一个女子不把清白看的比性命还重要?怎么就她如此罔顾礼义廉耻?
“你倒是可理喻,你这么厉害,晚上就在那石凳子上坐一夜吧!别再跑过来占着我的“席梦思大软床”!”
墨轻染揉了揉还发疼的肩膀,直接躺在之前南宫望舒躺着的地方,若无其事的睡了起来。气的南宫望舒牙根直痒,真恨不得一掌劈下去,送她上天!
这次,墨轻染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渐入熟睡之中,而南宫望舒也真的是在石凳子上坐了一夜。尽管背后的伤口又痒又疼,他也是紧锁着眉,在石桌上趴着将就了一晚!
睡前他还在暗暗发誓,等天一亮,他就走,再也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
夜色深长,却也短暂,仅仅一个闭眼的功夫,外面天色就亮了。
墨轻染是被一道远远传来的急促慌张的呼唤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冷的缩成了一团,甚至隐隐有点感冒的迹象。
下意识的眼神朝着石桌望去,那里趴着昨晚与她吵了半宿的男人。不,应该说是被她骂了半宿的男人!
此时他那被割破的衣服下露着之前墨轻染给他包扎的纱布。此时,纱布再次渗出了血色。
墨轻染心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愧疚!
他到底是个伤患,昨天甚至差点没气儿了!自己还真不应该让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不过也都怪他昨天表现得太生猛了,跟她吵架的时候,那语气,中气十足的,害她都忘了他还是个重伤患。
墨轻染起了身,此时已经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了。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喂,你去趴着睡会吧!”
墨轻染心有愧疚,看在他是个伤患的份上,选择暂时原谅他,把自己的“席梦思大软床”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