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看见她继续睡,斗篷下的眸子异色闪过,深不见底。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所变化。特别是对自己依赖这一方面。以前自己一来,她不要说睡觉,就是诞生时候,她也能放下跑来找他。
听起来很扯,但她在生小君的时候就这样做了。
她对神来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奶娃娃,奶娃娃生孩子,本来就威胁,当时差点没引来天劫,他一个阎君,他这个世界存在最久的神,就那么坐在她身边,给她死抓着,看着她生,那着感觉,现在他都说不清。
现在!他来了,她还在睡觉,可不是让他感觉到差异?
身体摇晃,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竹柒对面,苍白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想在她那一张越发完美的脸上摸一摸,可在触碰到的时候换了一个方向,一把将人拉起来,动作说不上怜惜,甚至有些粗鲁。
竹柒别拎得一激灵,差点就要运起灵气打起来。看见是自己夫君,一直愣在哪里,要打人的手一转,挂在他的脖子上。
“夫君,你怎么来了?”孤怎么一点没有感觉?真的是……失侧!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看见自己睡觉不好看的样子?
阎君不说话,在袖里拿出一个盒子。竹柒眨眨眼,打开,里面时一个男士戒指。
没有光的眸子落在自己无名指戒指上,又看盒子里面那个,一样的款式。
“夫君,这是婚戒嘛?你不是说忘记搁哪了?”
阎君斗篷下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斗篷下的手动了动。
那天妻子挂了视频,思索着自己要是忘记了,没给她找到,她非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又是被吵的头疼。
所以,阎君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无数的储物袋里足足找了一百年,终于在放弃重新做一对的时候,在自己书房里面找到了。
他看见戒指的时候,不由难得调侃起自己:果然是人老了。
竹柒可不知道他想什么,毕竟男人实力就在哪放着,她哪里能听见他的心声,不过阎君刚刚也没有心声,就是她有这个本事也没用。
拿起戒指开开心心给他戴上,就在她给他戴上的一瞬间,竹柒没有发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闪了一下。
阎君抬手在眼前看了看,有些不适应和不舒服。也不知道小东西,为什么喜欢这些华丽丽的东西,一天天的把逍遥岛弄得灰烟瘴气,一股子奢靡之风。
金光灿灿的,每次去了都晃得头疼。
“啊~”竹柒打了一个哈欠,略略带了一些撒娇道:“夫君,孤困乏得很,你陪孤再歇一会可好?”
阎君自从大婚那晚之后就没有和她同过一榻而眠,小东西之前都是霸道狂得很,一言不合就开骂,一件事舒心就要砸东西。
幸好他们是神,伺候的最低也仙,挥挥就可以修复一些东西,只要不是上面的神器,或者宝器,基本都可以修复,否则这几世纪家底都能给她掏空。
侧……九渊也是过度纵容,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