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女,让九渊僵在那里,他似在害怕,又似在享受。
他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一开始是,现在也是。他很明白,自己对她是不同的,他知道自己在干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
许久过后,银铃般的笑声就在九渊传了出来。九渊更加不敢动了,数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些年都没有笑过,对那个人也没有笑过,如今如同笑了,怎么觉得那么慎得慌。
竹柒忽然一下子就像释怀了,在九渊怀里又笑,又动想极为了撒娇的孩子。
她拉着九渊坐到秋千上,小脚丫一晃一晃的,九渊真的就看呆了,他只见过她笑过一次,就是她大婚那日,和那个人大婚那日。
那次她笑是为了她嫁给心爱的人,如今则是为了自己。
可能是心情好,郁结在心的那口气散了一大半,她话也多了起来。
“孤近日越发嗜睡了,软绵绵的无力得很,练丹师也看不出来,因为孤身份太高,又是供主,开天辟地以来,头一个小拱主,都不知道孤身体是如何。”
“小时候父君说。”她比划了一个婴儿的样子,“孤长大后面,不再称孤,则是本君,皆是孤就有名号,世间也会多出一界。”
竹柒说着靠着九渊肩膀上,轻轻摇晃着,呢喃道:“找到孤的孩儿,便与他解了吧,同你离开这,到哪去生活,再也不回来了。”
“如何?”
声音轻轻的,没有那股凉意就像那蜻蜓点水,轻轻的,但起了一圈圈涟漪。
九渊就这样侧头看着她,再也回不了神。少女的玄衣飞舞,满天花瓣,他的脑海里又多了一幅刻骨铭心。
竹柒见她不说话,抬头望去与他对视:“九渊,你何时变得如此大胆?孤问你话,你……”
疯了,九渊疯了。他的情绪,压抑的爱已经疯了,没有回答她,强烈,霸道地吻上去。
竹柒任由他去,因为她又困了了,身体那一种无力感,使得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开始昏昏欲睡在九渊怀里。
九渊要的从来就不是名分,她这一句承诺已经足矣。见她又昏昏欲睡,将人轻轻抱起,落到地上。
他和她的大婚也在这个岛屿,也有他的一块天地。他将人抱回房里,见在房里细细看起来。作为神的好处就是,他们用的东西都是人间没有的,见连大婚时候布置的红纱,即使过了数千载,已然如新,千尘不染。立如大婚那日一般,千绸万带。
他站在看着床上的少女,有些失神,手不知不觉抚在自己的唇上,主妻前面的话还环绕在心头,这里还有她余温。
主妻看见自己了,真好。
竹柒醒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过30余天,可见这个陌生的婚房,她有些茫然,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是九渊和她的。在短暂的迷茫后,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