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嗯?”秦子臻凑近她的耳边,喷洒在她耳边的呼吸十分炽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林嘉安几乎是在他问出声的一瞬间就回答了,但是有几分底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怎么能不知道呢?最应该知道的就是她了!
是她亲手下的药、是她亲手端的酒杯、是她亲手递给的他,也是她亲眼看他喝下去了。
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林嘉安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孽力回馈。她自己亲手犯下的错,如今要亲身去尝这个果了。
“林嘉安,真是我小瞧你了,我秦子臻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跌倒过两次,没想到你成了这个意外。”
这些话就在她的耳边说着,林嘉安拼命地摇着头,嘴中说着些不成句的词。
“你可真有本事啊。”
“既然你这么想要爬上我的chuang,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秦子臻在她的耳边阴狠地笑了一声,声音刺进了林嘉安的耳朵里,像是要穿破耳膜。
林嘉安脸上糊满了泪水,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恐惧、愧疚、懊悔占满了她的心,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怨秦子臻,还是怪自己。
秦子臻在话落之后没多久就将林嘉安翻了一个身。
看着她仰面躺在沙发上,泪水将头发沾在了脸上、凌乱不堪。
他冷冷地看着林嘉安这副模样,他知道她现在不好受,可他更不好受。
生理和心理都十分的焦灼。
秦子臻不愿意承认自己偶然的愚笨和天真,不愿意承认自己今年23了还将这些给了同一个女人。
他知道林嘉安可疑,也从未撤销过对她的怀疑。
但在这么多日的相处过程中,看着林嘉安耍宝、委屈、骄纵、出糗的模样,他也曾有过那么半分的动摇。
在宴会没开始之前,他都可以反悔。
但是他仍旧如此毅然决然地把她带进了场,一是试探、二是几分隐秘的期盼。
‘你让我失望了,林嘉安。’他想这么说。
可他不能这么说。
他是秦子臻,不需要爱、不需要示软和脆弱。
“你真是,厉害啊,林嘉安!”他狠狠地掐住林嘉安的下颌,逼她抬起头来。
手上的力道半分也不肯减弱了。
然后另一只手像撕碎一张纸般撕扯开了一切、像抚摸一个刚烧制好的汝瓷一般触摸着一切。
他要汝瓷开片,要它脆弱而华美、要它残败又瑰丽。
就像他要林嘉安恐惧的颤抖,也只要她颤抖。
尽管他此刻很不好受,但烧制陶瓷的人最大的成就不是占有瓷器,而是欣赏、而是观望。
凌乱但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手里钻过,就像因风而起的漫天柳絮、柔软绵薄。
他的手渐渐往下走,走到了一个长颈淑女瓶最广阔的地方,那线条流畅又饱满。
料想是制作的人耗费了心血的。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林嘉安的剧烈挣扎。
也是,她应该如此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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