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其人,但闻其声,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
张药药:“徒徒,小明说你找我?”
张药药从人群中扒拉了出来,瞅瞅那些人,问:“这是干啥呢?聚这么多人在这儿?艾玛,还都拿着刀?你们要造反啊?”
白三月无奈地看着钻到自己身边的张药药,道:“他们是遇到难题了,可能需要师父帮忙。”
张药药拽着白三月的袖子问:“啥啊?”
“稻子收成,没法儿除壳。孤是想问问师父有没有法子脱去那谷壳?”
白三月又差人抓来一捧稻子,个个饱满金黄,却都附上层粗糙的壳。
张药药哦了一声,凑到白三月跟边去,小声道:“商城里确实有砻谷机,可是徒徒,我积分不够了呀。”
白三月:“先前师父不是还说有吗,那些兽人烧砖织布,不是囤了不少积分吗?怎么这会儿没了?”
张药药:“可是后面不是买了生长素嘛?那东西虽然不贵,可架不住咱们这么消耗啊!一万多兽人一月口粮的周转,那可不是盖的!”
白三月苦着脸,“原以为,师父你能解决的。如果不能走便利的法子,就只能走暴力原始的路子了。”
随后,白三月又看向众人。
“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么闹肯定是没用的,不仅没用,还会挨打,孤劝你们先将石刀放下,之后孤可以教你们脱壳取食的法子。”
见那些人不动,白三月挑眉,“怎么?你们是等着孤武力镇压?”
兽人们才瑟缩了一下,相互看看,似有犹豫。
其中一人道:“首领,我们不是没有尝试去脱壳,实在是一个一个剥皮太麻烦了。剥一整天才得一小撮,要饿死人的!”
白三月看向那个兽人,“孤让你一个一个剥皮了吗?”
张药药紧紧抓住白三月的袖子,道:“徒徒,实在抱歉,我真的给不出什么建议了。”
原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经这些人一吓,就更不经用了。
白三月:“没事的,不能用砻谷机,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我知道以前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舂米加石臼,一种是碓床,或舂或榆,或簸或蹂。稻壳自然就能碾脱。”
白三月看向众人又道:“你们去寻一方石,从中凿孔,这叫臼。用木杵捣。”
“掘地放石臼,上架木杠,杠端装杵或缚石,用脚踏动木杠,使杵起落,脱谷皮,或舂成粉。延力借身重以践碓,愣着干啥,还不去?”
兽人们不动,他们没听懂!
而后,从旁闲着看戏的老兽人们眼前一亮,当下托年轻兽人寻来材料,又左右指点做出了白三叶说的这东西。
白三月欣慰的笑笑,瞧瞧,谁说他们的老Baby没价值的?要她说,老兽人们的经验就是无价的!她只说了一遍,人家就听明白了。
再看看那些蠢蛋,还想着将她的老Baby们赶出去呢!
随后,白三月又遣人带来许多稻子,并摸索着将那稻米放进去加工,不过一会,白花花的大米就呈现出来了。
然后花给她打下手,她亲自在兽人跟前烧水煮饭,又隔层蒸。
时间慢慢过去,兽人们都眼不眨地围在旁边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再过一会,白三月还未起锅,那些兽人就已经闻到了飘出来的香气。
他们从未闻过这香气,直勾的他们流口水。
白三月瞧了眼那些人,道:“呐,稻米就这样做,你们学会了吗?这个填肚子,今后,部落里就以稻米为主食,其他菜只是菜而已。”
“这样你们的食物就耐得住吃了。”
“还有啊,以后出现问题,就想办法解决,不要随意动用蛮力,你们瞧瞧根他们,就很睿智了,多跟着学学。”
兽人们哦哦点头,他们知道了,他们会多跟根他们请教的。
随后,白三月就拉着申和张药药在众人崇敬的神情里离开了。
兽人们也都回去各自操作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白三月忙顺着自己的胸口,对申道:“豹豹,这些人太吓人了,固执又不服从管教,遇到问题首要的不是解决而是暴力。”
“孤后悔了,这一万人都这么恐怖,等人更多了,怎么管的住,干脆咱们带着孩子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