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银锭桥向北走了约莫两百多米,来到一个胡同口,又沿着胡同向里走了大约两三百米,在巷子里的一个较宽敞的十字路口的西北角有个小酒吧。
酒吧不大,也就三间门面,是那种燕京城老茶馆改建,青砖青瓦,很有燕京城那种古朴的味道。大门开在东侧,另外两间门面被改造成了两个玻璃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清里面应当有不少顾客在里面喝酒。酒吧大门上头两排五彩的霓虹灯在夜幕下闪烁着其应有的炫彩。
“‘Betterletgo.’、‘最好方三’”秦墨涵辨识着上面英文手书的单词和下面的中文名称,方三是谁,酒吧老板么?这么自恋?秦墨涵忍不住的揣测着。
“那是‘最好放手’,霓虹灯坏了。这家店老板就是一个劝人分手的混蛋。”梁卉看着疑惑的秦墨涵愤愤说道。
秦墨涵吐了吐舌头,看着梁卉一脸愤恨的表情,不知道这家店老板怎么招惹卉姐了,让她如此记恨。
酒吧内部空间也不大,也就七八十平米。十几个散台,和四五个沙发卡座,顾客到是不少,基本没有多余空座。正对门处有一个约五六平米的小舞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坐在那里,怀抱一把民谣吉他弹唱着一首没有听过的外文歌曲。
吧台在进门不远处,也就三米多长,里面就一名侍者,身穿着酒吧的小马甲制服。吧台前面摆放着七八个高背吧凳,上面坐着一名男性顾客,背对着门侧着身子欣赏着女孩的演唱,男人的脚旁趴着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听到人声转脸望了过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
“四位,我们找人。”室内光线不算太强,梁卉将眼镜摘下,指着背对着吧台而坐的男子说道“我们找他”。然后在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中来到了吧台前坐下。
“来了!”听到声音,男子回头看了梁卉一眼,皱眉说道“唉吆喂,我说您大着肚子就不要乱跑,如果在我这边出了什么状况,梁叔估计会拆了我这小店,你家凯子呢?没陪着你。”
“烂叶子,不要乱给他起外号,不然他又要找你我麻烦。”梁卉撇撇嘴“到你这里来,还不是你太宅了,让你去一趟沪上,能难为死你。所以我就把人给你带来了。”
“就是她?”男子打量了站在梁卉旁边的秦墨涵,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虽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这么多年在后海开酒吧也见识过无数美女,男子也被面前的秦墨涵稍微给惊艳了一番“你们乘风新推出来的小花?”
“是的,怎样,漂亮吧。”梁卉把秦墨涵拉到身边,对着男子说道:“这是秦墨涵,我们准备让她唱你的那首歌。”然后指着男子对有些羞涩的秦墨涵说道:“这是沈放,我中学同学,《远方》的词曲作者。当年我那首《爱的供养》就是他送给我的。”
“您可拉倒吧,当年如果不是看你发展受阻,梁叔和梁婶又带我不错,才勉为其难写首歌给你。就你这破嗓子,如果不是看咱俩认识十多年了,哭死在我门前我也不会让你糟蹋我的歌。”沈放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