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还愣着干嘛?现在赶紧走吧。”
护卫对秦妩点点头,“你过来,他留在这里。”
慕容伤脸色立刻冷下来。
啊,这样。秦妩也很遗憾。
没有大佬跟着,就不能作弊了。不过,还是住宿的事情更重要。
她拉拉慕容伤的手,小声道:
“你在这里等我,有事我会喊出声的。”
她吐息和走路之间,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危险性不高。
倒是慕容伤,一看就是个大佬,护卫对他有警惕很正常。
。
那位贵客居住在客栈二楼上房里。
整个二楼,每隔丈远就有一名护卫。
见他们过来,目光灼灼,像照妖镜似的,都落在秦妩身上。
照这架势看,病人的身份还真是了不得。
尽头处的房间门外站着两名侍卫,显然,那位贵人就住在这里。
推开房门,房内帷幔重重。
房间里熏着香,窗扇关得密不透风。
一进来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憋闷感。
正中间的桌案上,放着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温润光芒照亮半间内室。
果然是不差钱的人。
房内又有一人,抱着剑守在床幔之前。见侍卫带着一个陌生女子过来了,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情。
“你弄个女人过来作甚?主子现在没心情消受。”
床幔前抱剑的侍卫冷声说。
带她过来的男人道:“这不是暖床的,是大夫,给主子诊脉的。”
诊脉?女人?
抱剑的男人,立刻用阴冷的目光将秦妩扫视一遍。
“她可以么?”
带她来的男人:“不可以,命留下来。”
抱剑的人冷冷说道:“她的命有什么重要的?若是主子被冒犯……”
秦妩:“……我试试吧。”
我都进来了,我还能怎样?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看个病还搞这么大的阵势。
。
秦妩刚走进床幔,还没撩开,就被人拦住了。
床前抱着剑守着的人冷冷看了她一眼,面朝里面恭敬说了句什么。
没多久,一只手从床幔里缓缓伸出来。
秦妩目光落在那只手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这是怎样的一只手啊——
它粗大,有毛,指腹布满练剑时的细茧。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皮肤。
掌纹清晰,指甲干净饱满。
这特么是一只男人的手,年轻男人的手。
嗯——躺在床幔里面,捂得比闺阁小姐还严密的人,是个男人。
…
眼看着那只手伸出来十几秒了,秦妩还没动作。
那只伸出来的手不耐烦地勾了勾。
床帐前抱剑守着的男人立刻催促秦妩。
“赶紧的。”
催个鬼啊!
我一个女孩子去摸一个男人的臭手,我不需要做心理准备的么?
秦妩一边腹诽着,一边把手伸过去,诊脉。
嗯,这脉象——往来流利,毫不滞涩,如盘走珠!
这是喜脉吧——
她神情郑重,摸着那人的手久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