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斜眼看秦妩。
“你不许给它肉肉！你要是给它了，我就把它头咬掉！”
秦妩：“……”
明明是个未婚小仙女，却体会到了要二胎的痛苦。
秦妩自然也知道，像寒霜蛊这种强大的蛊虫，领地意识都很强。
但她可是要继承玉京仙门的女人！
各种蛊虫的炼制方法，必须要完全掌握，学霸不允许自己专业知识不牢固。
事实上，每一个练蛊的人，都会有一只主蛊，和若干只从蛊。
一般来说，主从关系以蛊力强弱来定。
现在绒绒的问题是，它很强，但因为年纪小，它的独占欲也强。
需要被批评教育一下。
绒绒威胁当前，秦妩只能止住自己喂食的冲动。
对着埋头嗷呜嗷呜啃着鸡骨头的噬心蛊说：
“给你挖蚯蚓吃好不好？”
……蚯蚓？
噬心蛊抬起头。
“呲溜！蚯蚓！次！好次！”
爪爪底下毫无滋味的鸡骨立刻就被抛弃了。
噬心蛊开心地摆动起来。
…
秦妩把绒绒抓到阳光底下，单独谈话。
小白虫虫被她托在手指上，平举到眼前，能看到秦妩一脸严肃。
绒绒还以为要骂它，已经准备好姿势嚎啕大哭了。
哼，不就是哭么？它也会的，还哭得更有气势更好听。
就听得秦妩问它。
“崽，你觉得噬心蛊是什么？”
……是什么？
不就是一只傻虫子么？什么都不会，就会哭哭啼啼，要这要那。
秦妩：“不对。你是蛊王，它自然就是你的小爪牙。”
“天底下哪有光杆杆的王？你看那人类小皇帝，也有很多人保护他的。”
绒绒高傲地抬起脑袋。
“我才不要！它又蠢又没用。”
秦妩继续忽悠。
“比如说，现在有个坏人要欺负你，但他很脏很臭。”
“你当然可以对他喷一口寒冰毒，但那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这时候，就应该让你的小爪牙去干活，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三分死，五分死，七分死，你张张嘴就可以了。”
绒绒歪着脑袋思考，看上去有些意动。
秦妩再接再厉。
“再比如，对面来了一百个大汉，但你只有一只虫虫，应付不过来。”
“这时候怎么办？可如果你有一百只小爪牙，只要挥挥爪爪，问题就解决了。”
“而且一百只虫虫啊，感觉带出去超级威风的！”
“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绒绒瞟了她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秦妩把它托起来，温柔地看着它。
“不管你有多少只小爪牙，它们都听你的。要不要它们，也都是你说了算。”
“而我这辈子，只会有一只虫虫——那就是你。”
说着，秦妩在它油漉漉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
绒绒：“……”
…嗯，心情怪复杂的。
它就说嘛，丑东西这么丑，才不会分到枝枝的宠爱。
枝枝这辈子，都只会有它一只虫虫。
不过枝枝说的也对。
它孤零零的一只王，看上去很不威风。
绒绒犹豫来犹豫去，抬起小脑袋。
“好吧，把那只蠢货留下来吧。”
它嫌弃地看了一眼书架底下，正趴在坛子里开开心心叫着“次蚯蚓，次蚯蚓”的傻蜘蛛。
它的爪牙就只能是这种蠢货么？
感觉好悲伤啊。
秦妩松了口气。
很好。调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