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你欺骗了我!这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
女人的声音:“我没有!计划改不上变化,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男人:“总之这就是欺骗!之前的约定都不作数了。”
女人:“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们已经交换过信物了。”
男人:“什么信物?还你还你!”
秦妩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吼了一句。
“吵死了!”
正在吵架的两人立刻闭了嘴,拉开帷幔,齐齐朝她看过来。
“枝枝,你醒了?”秦七一脸慈父关爱。
“徒儿,你没事吧?”南山月也是一脸关爱。
秦妩:废话,你们吵架声音那么大,我能不醒么?
她目光落在亲爹手里捏着的一枚弯月状玉佩上。
嘴上说着要还给人家,手里却捏得死死,把口是心非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见闺女醒了,秦七有点尴尬。
“崽,你跟爹回蜀中去,这金都的人呐,太复杂了。我们爷俩都被人欺负了!”
说着,他眼圈还有点发红,委屈可怜的样子。
秦妩面无表情。
别人恃宠而骄。
她亲爹,恃脸而骄。
“你们怎么在这里?”秦妩问。
她记得,大佬把她从楼上抱下来,天已经快亮了,然后他们找了个地方吃了顿早点。
开了个房重新休息。
按理说,这房里应该只有她和大佬容湛才对。
大佬呢?
她目光扫过去。对面靠窗的竹榻上,玄衣少年支着腿坐着,手里捧着一盏茶。
见她醒了,对她弯了弯嘴角。
黄昏的光影在他身上勾出一圈暖晕。
脸上表情看不出情绪,也不知是喜是怒。
秦七瞪着眼睛,“爹爹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跟男人共处一室?”
秦妩从床上爬起来。
爹,亲爹,别说了。
总感觉您老人家又要拿木棍捅这位大佬的肺管子。
“我喜欢他。我乐意跟他在一起,我心甘情愿!”
秦七气得簌簌发抖,“——你你你!你是要气死你爹么?”
害,你要是知道他是个太监,那才是真正能气死呢。
坐在竹榻上的少年,一手撑着腮,无声息笑起来。
笑容极为明亮。
他放下茶盏,站起身走了。
…
南山月握住秦妩的手,“枝枝,昨夜过得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秦妩的脸色。
她的命蛊火焰红蝎,从衣袖间爬出来,蠢蠢欲动地朝着秦妩挥动鳌钳。
被火焰红蝎的气息所激,正藏在秦妩衣领里玩耍小白虫立刻跳了出来。
斜着眼睛看向南山月。
昂着小脑袋,高傲又冷漠。
很好,枝枝没有中寒冰毒,而且感受到外敌气息,寒霜蛊主动跳出来,说明它还是挺中意枝枝的。
南山月松了口气,递了个玉匣子给秦妩。
“寒霜蛊很难饲养。只吃极北雪域生长的雪莲和流朱果。我这里还有一点存货,全部给你。”
秦妩茫然脸,“是么?可它很乖啊,不挑食的。”
秦妩身上的小白虫用力点了点头。
咔嚓一口,咬在怀里抱着的小蜘蛛脑袋上。
师徒两人:“……”
片刻后。
南山月:“……它从哪里捉来的蜘蛛?”
秦妩:“……那好像是,容湛之前下在我身上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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