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真真点点头:“那倒也是,没有人会选择在女儿婚礼的时候去杀人,这个太触霉头。
可是我总是觉得,在这件事中闵柔和童安诚两个人有异常,单飞雪的死,一定跟他们两个有关。
夏洛克说的好,如果所有的嫌疑都排除了,最后剩下的,即使最不可能,也是真相,更何况闵柔和童安诚还有这么多的巧合,那就更加有问题了。”
张慕摇摇头:“我在MBA上法律课,他们讲到大陆法系和欧美法系,讲到了一个无罪推定。
我们不能首先假定某个人是罪犯,然后再来看他的行为,让他证明这些行为没有犯罪动机,而是应该拿出证据来证明闵柔和童安诚有杀害单飞雪的嫌疑。
更何况,如果闵柔和童安诚真有奸情的话,小雪在最后的遗言中应该说,让他爸爸小心闵柔和童安诚,两个人有奸情才对。
他们两个有没有奸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崔真真哑口无言:“我没到过现场,也没他们接触过,只是乱推理一番罢了。
小慕,我相信你在内心深处,其实应该对这件事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吧?
你自己到底怎么看这件事?
张慕点头道:“其实我确实一直在排查这件事,可直到现在我都还排不所以然来。
以单飞雪的社会关系,她基本不可能掌握会了不起的情报,也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为什么会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但是你刚才那句话提醒我了,单飞雪临时前不可能说废话,她让我小心闵柔和李小午我都可以理解,毕竟闵柔一直都看不起我,她想要对付我不无可能。
但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我完全知道的一清二楚,闵柔不至于为了这点杀人灭口。
但是她却提到童安诚这个名字,说明此事极有可能另有内情,我得暗中观察一下,看看这个童安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崔真真奇道:“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延河?”
张慕叹了口气:“他刚死了女儿,如果真的查出来老婆跟自己的好朋友兼手下有奸情,你让他怎么承受这种打击。
还是我先观察一下吧,毕竟有些事情,不可以乱说话。”
崔真真点点头:“这倒也是,有时候带着有色目光看问题,容易跑偏了,一句玩笑话,解读的方法不一样,得到的结论完全不一样。
而且闵柔和童安诚如果是世交的话,那就更加需要慎重了,说不定两个人吃个饭,一起办个什么事,也会被误认为是奸情了。”
崔真真的脸突然白了白:“小慕,你刚才说,那个车子是背对你撞过来的,会不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错了,他们要撞的人,根本不是单飞雪,而是你。
单飞雪只不过为了救你,才被他们误杀罢了!”
张慕愣了愣:“这倒是不无可能,如果要比起来的话,我的仇人可能比单飞雪的多上十倍,百倍都不止,所以有人想要杀倒不无可能。
可是我仇人虽多,也不过是商业上的竞争,根本没有达到要与我不死不休的程度啊,我也没有掌握什么致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