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的枪再往前一伸:“妈的,你不许说话,你以为杀了你会被人发现吗?这个地方死的人多了,到时候随便向发疫病的地方一丢,就说你是染病死的,谁会管你。”
张慕呵呵冷笑:“随便向那个地方一丢别人就不知道了,你当警察都是傻的啊?刀伤和染病都看不出来?”
纹身男哼道:“哼!我就说你小子不简单吧,刚才哪句话不透着专业,我不信你跟公安不搭边,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可没有用,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为什么明知道这里犯疫情还向这里赶吗?”
黄毛疑道:“大哥,你不是说这里好赚钱吗?”
纹身男道:“不错,我们在外面的时候好象过街老鼠一样,需要到处东躲西藏,可是在这里不一样了,这里已经乱了,只要死的人越来越多,就会越乱,而只要一乱,我们就会有机会大干一票。”
“我知道这里戒严了,戒严了才好,戒严了,外面的人再也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再也不会有人关心我们做什么,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管我们。”
他忽然狂笑:“这就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一个大舞台,天造地设的大舞台,没有法律、没有制度,没有一切,靠得就是谁得拳头更硬,谁更凶残,昨天我们只是控制了这个小旅馆,接下来我们会控制更大的地方,也许不久以后整个东门镇都是我的。”
他对三个小弟道:“我们会有钱,很有钱,超级有钱,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只管动手,死了那么多人,总会有一些人跟我们长得象的,我们就用他们的名字,用他们的身份,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哈哈哈哈。”
他疯狂的大笑,笑的歇斯底里,他三个小弟也受到感染,黄毛的眼中渐渐露出凶光,握着匕首的手紧了许多。
张慕冷言冷语道:“你只是想替你自己找个身份吧,你有命案,你三个兄弟却没有,为什么要换身份?为什么你要逼着他们杀我做投名状,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对他们不放心吧。”
纹身男大吼:“你他们的给我闭嘴!你别想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我们多年手足,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张慕哼了一声:“你真是为你兄弟考虑吗?我想你是用过枪的人,你用这把五六抵着我的脑袋,我又挨着你的兄弟,如果你开枪,以这把枪的威力,你觉得我死了,你的兄弟还能活着?”
纹身男一愣,下意识想去关保险,他是在部队呆过的人,深自这种五六步枪的威力,张慕说的完全没错,他和瘦高个还有严雪音站成一排,身上又没有防弹衣,这一枪出去,三个人必定同时中枪,绝无幸理。
张慕所争的,正是纹身男那一刻的犹豫时间,他的头猛地一低,抓住56的枪身向后急拉,枪口直伸向瘦高个,瘦高个向得魂飞魄散,急忙闪避,只听砰的一声,纹身男开了一枪。
瘦高个在最后一刻总算避过脑袋,但是枪口仍然挨着他的耳朵,气浪和声音如同一把重锤打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膜在一瞬间被震碎,连着眼角都流出血来,他再也无法忍受,抱着头蹲在地上惨号。
张慕根本顾不得瘦高个,拉着56的扶木连转两圈,向外急夺,这一夺用上全力,只听“啊!”的一声惨号,枪被张慕抢到手上,纹身男的一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拉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
黄毛这时候终于醒悟过来,举起匕首向张慕真捅过来,张慕顺转56的枪身,一枪托砸在黄毛的头上,那56枪托是用榉木所做,何等坚硬,黄毛一声不啃便倒在地上,这还是张慕留了劲的,如果不留劲,就这一下砸中脑袋,黄毛绝无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