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乡下来的,竟会是四等民!
这老太婆,可真是舍得花钱呢!
话说,至今,在苍末镇,并没有三等民!
升为三等民需要七百两的银子,此外,还有昂贵的手续费,哪怕是镇上的“首富”,秦殷也是不愿出这个钱的!所以,至今,他也是四等民!与陈家一样!
唯一的差别,或许,就是比陈家更有钱!
想着自己竟然与那个老太婆同级,他就挺不爽的。
镇上此前的二十户四等民,哪一家不是很体面的?
哪里有像陈家这样一幅毫无见识、还如此穷酸的?
自己竟跟这样的穷鬼同级?
让他极为不适!
就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不管陈家挣了多少钱,在他眼中,穷鬼始终都是穷鬼!
低贱的,永远也都是低贱的!
……
很快,四月中旬了。
陈旦旦与其他通过县试的师兄弟,去了澜庆府,参加接下来的府试。
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去一个那么远的地方。
当然,这个“远”,也是相对的。澜庆府与荆合县,其实,也就是百里不到,半天就能去到了。
但对陈旦旦来说,是挺远的了。毕竟,长这么大,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荆合县的县城了。
就苍末镇的很多当地人,去过府城的就很少。
比如梦溪村,就没人去过府城。
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个挺遥远的地方。
所以,此次府试,陈旦旦与黄越成为了村里目前唯二去过澜庆府府城的!
对此,村里的大多数人,又少不了一阵羡慕!
他们去府城,是白先生带去的,还有各种住宿,也是白先生安排的。至于费用,当然是学生们自己掏了。
白先生只负责安排,不管费用。
就在陈旦旦去参加府试的这几天,陈清清忽然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人,还满身是血的,吴氏见了,吓了一跳,瞪大着眼,“清清,这、这是谁?”
陈清清一脸焦急,道:“娘,这、这人救了我,但受了重伤,我又不知怎么安置他,就把他带回来了……”
吴氏皱着眉,盯了盯那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是个男子,虽然脸上有些脏,但依然看得出来很年轻,而且有几分英俊,此外,身上的衣着,看似也不普通?“你糊涂啊!他什么来路我们都不清楚,怎么能把人带回家来?要是个坏人,可怎么办?”
陈清清咬着嘴唇,看着母亲,眼里透着恳求,“可、可是,我若不管,他会死的,你看他伤得那么重,要是扔在外面,哪里能活?”
“关键,他还救过我!”
“我不能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