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策,其实好人坏人很难分的,但是王神医毕竟是救了人,你看病抓药是不是要银钱?人家要的多一些....也不一定是坏人。”
他知道每句话的意思,但是理解不了其中的曲折,“那我不管,反正娘子说是好人就是好人,说是坏人就坏人,我就听你的。”齐冬月一手牵着宁守忠,一手牵着顾长策。
“娘子,那个女的,好吓人啊,啊呜一口会不会吃人啊。”
这话倒是把齐冬月逗笑了,那女人涂着口脂,擦着水粉,家境应该很殷实的,怎么就....其实哪个女的不想着打扮啊。
“外头的人有本事,当着人面说,背后说人几个意思?”那女人也不知是不是顺风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风风火火的就跑了出来。“是不是就是你们说我。”
顾长策哪里带怕的,仰着下巴就说:“我实话实说,哼,你看你嘴巴吐那么红,还哇哇叫,不就是要吃人吗?”
她一把拉过顾长策,捏了一下他的手背,才有些尴尬地看着那女子,“不好意思啊,我家相公不懂事,别一般见识啊。”
顾长策还想说啥,却被齐冬月又捏了一下,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扁扁嘴,含着泪花说:“娘子为什么捏我,我没说错啊,她是好吓人,娘子你生气也不会哇哇叫的。”
她一瞬间觉得更尴尬了,一旁的宁守忠装着要哭的样子捏着她的衣摆,“我要回家.....”
齐冬月抱起宁守忠哄了起来,“乖了啊,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对着那女的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接完孩子了,您要闹就继续,不打扰您,我们先走了。”
说完话抱着孩子,牵着相公就往外走的,顾长策也是紧紧拉着齐冬月的小手,笑得有些开心。
两人跑得快,险些撞着院长,“你们着啥急啊?”
“都有人来闹了,院长你也不管管,王神医不是你的忘年交吗?”齐冬月这么一说,院长摇了摇头说:“随她闹呗,病治好了,现在嫌弃医药贵了,当初说的时候不还满口答应吗?血口翻张的人,我何必置气呢?”
齐冬月此时想到了顾长策的病....要是能治好,也不晓得要花多少银钱,自己偷偷存的也不多....
“敢问院长,那人得了什么病,花了多少银钱。”她先打听打听,也好有个准备....还得存钱。
“肝病,50两。”
齐冬月听到这话,差点把自己呛死,喝酒伤肝啊,还五十两?
要是她也闹呀,这不是摆明了抢钱吗?还要命。
“我晓得你不明白,他说了那人的肝病是好不了了,一生爱喝酒,喝成了那个鬼样的,给他治肝病也只能吊着命,但是痛苦啊,索性给酒,让他了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