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抿嘴一笑。
“臣妾看呐,这是注定之事了!母后您瞧,乔小姐这婀娜多姿的身形和高贵的气质,想必定是那精通舞蹈之人,臣妾年轻时可是最擅舞的了,绝对看错不了,您若是不信的话,不妨借着您的寿宴让乔小姐献上一舞,权当是为您贺寿了。”
皇太后似乎也想眼见为实,微微颔首。
“嗯,皇后提议得不错。丫头,你可愿为哀家跳上一舞?”
皇后此番话的本意并非是想为难于久久,而是因为这长安国中人,特别是老人家和男子家,最是喜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懂得持家有道懂得贤良淑德,却又精通于琴棋书画舞的貌美女子了。以至于有女儿的人家,即使不要求自家女儿在这五项才艺上样样精通,那也得是各有涉猎,但凡有一样不会,都会觉得是低人一等。那久久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之女,当属于大家闺秀,皇后便想当然地以为久久必是同旁的官家小姐一样,自小就学过这些才能,哪能想到久久竟然是个特例啊!
是个特例的久久,在皇太后的问话后静默了一小下。因这舞蹈嘛,久久的确未曾有过钻研,武功倒是钻研得登峰造极,可她总不好现在上去给皇太后来个舞枪弄棒的表演吧?那搞不好自己和离忧的婚事都得因此而告吹,便眼珠子一转,即刻想起个别的主意,从容不迫地对皇太后道:
“回太后娘娘,臣女自然愿意跳,只是刚刚何家小姐已经跳过一舞献给太后娘娘了,若是臣女再舞,岂不是让何小姐认为臣女定是不喜欢她的舞蹈,非要与她一争高低嘛!那不是叫人家心里不开心了嘛!所以,臣女想还是不要跳舞了为好。听闻太后娘娘自幼喜欢音律,且极擅长弹筝,曾被先帝称之为一筝足以倾全城,刚好臣女有习过筝,也一直很仰慕太后娘娘于筝上的造诣,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太后娘娘指点一二,如今,终于有幸与太后娘娘相见,不如臣女就为太后娘娘弹奏一曲,也请太后娘娘指点臣女一番,不知您觉得这样可好?”
久久水汪汪的美目望着太后,清透软糯的声音如黄鹂鸟一般动听,说出的话哄得皇太后心口直发酥,让皇太后真的是无法拒绝。
“你这丫头,惯会挑好听的哄哀家开心,好,那你就为哀家弹奏一曲吧!”
“是。”
久久听命起身,坐到宫人们抬来的筝前,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琴弦,一勾一抹一挑之间,清脆悠扬的筝声也随之传了出来,简直让人闻之欲醉。众人皆沉醉在这美妙的音律之中,无一不感到一种身处世外桃源之感,直到一曲终了了,方才如大梦初醒。
久久绕到筝前,欠身道:
“臣女献丑了,不知太后娘娘可还喜欢?”
说实话,皇太后这一生在筝曲上从来就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可自听了刚刚那一曲后,却让她首次体会到什么叫作“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了。她眼里满是喜爱地凝视着久久,不住道:
“喜欢喜欢,你这丫头,真是让哀家太满意了!”
伸手唤久久。
“来!快回来哀家身边坐着!”
久久应声说着。
“是。”
宫廷乐姬又一次奏起了丝竹之声,舞姬也随之舞动起来,众人也都继续杯酒言欢,而离忧,在亲眼见得久久化险为夷后,终是松了口气,饮尽了杯盏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