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便就是这样,久久讲得足够清楚,凌风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可就有一件事,凌风还是不大明白,问向坐在他身侧的久久道:
“你方才说什么?我昨天把月儿惹生气了?我做什么了?”
久久面上透着股抱歉之意。
“额……这事吧,其实也怪我和离忧,我们不是想帮你问出月儿的准确答案嘛,就合伙设了一个圈套,想借着你喝醉后得睡一夜才能醒酒这点,骗月儿说你受重伤快死了,这样月儿一担心,不就会把她的真心话说出来了嘛!但……师兄你也晓得,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你说你以前在崆峒山喝多都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谁知道昨天晚上怎么就变了?我们演到一半的时候你就醒了,月儿自然也就看出来我们是在骗她了。她问你是不是你让我和离忧去骗她的,然后我也不知道你当时将这话听成什么了,反正你就特别高兴地承认是你,月儿一见你承认了,她就说你戏耍她,然后就生气了。”
凌风无言地与久久对望,心道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好计划,竟然被他自己亲手破坏了,且不光破坏了,还浪费了离忧和久久的一片好心,更让本来就对他莫名疏离的婉月,又多加了一层对他的怒气。他不由得垂头丧气,直扶额叹息,却在叹息间,久久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哎呀,师兄你就别叹气了,其实咱们还是有收获的。你都不知道,昨晚月儿以为你快死了的时候,她亲口承认了她还爱你,她对你的疏离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还在发火的时候说出了疏离你的原因。”
凌风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什么原因?”
久久回答得极其痛快。
“她说你亲口说她不重要。”
凌风眼里的光“噗”地一下灭了,疑惑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久久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月儿没说,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凌风默不作声地坐在台阶上回想,良久,这话何时出现的没想起来,倒把端着药的离忧给等来了。
“师兄,药已经熬好了,你快拿进去给婉月喝吧。”
凌风手上接过药碗,神思却没有跟着回来,仍在回忆他究竟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还是久久拉了拉他的衣袖,劝他道:
“师兄,既然你已经知道月儿没有不爱你了,那你就不用纠结了,你不如现在先进去喂她喝药,等她喝完药直接问她吧。”
凌风适才醒神过来,认真思绪一番,觉得久久之话的确有道理,眼下他已经确认了婉月的真心真意,那他还怕什么呢?便应了句。
“你说得对,那我先进去了。”
之后,起身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