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愈演愈真,抽抽嗒嗒道:
“是这样的,晚饭后我和离忧出去散步,师兄自己留在了望月阁,等我们回来后,就看见师兄浑身是伤躺在院子里。离忧帮师兄诊了脉象,说师兄受了很严重的危及性命之伤。我听师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猜他是有话想对你说,我就赶快过来找你了。月儿,我求你跟我去看看我师兄吧,这也许……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婉月的脑子现在乱得如同一锅粥一样,“也许是最后一面”这句话反复回荡在她的耳边,她似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好在久久反应敏捷,一把搀住了她,她适才缓过来,疾步跑去了望月阁。
因着天狗耳朵尖,在婉月和久久临近望月阁起,院子里的离忧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晓得她们二人这是快要进来了,便麻溜将手里给凌风画血痕的血包往荷花池里一扔,摆出一副悲伤得不能自已的表情,对着怀里喝得烂醉的凌风哭喊道:
“师兄!你再坚持一会儿,婉月她马上就来了,你挺住啊,师兄!”
离忧的鬼哭狼嚎,婉月早在跑到墙根处就听得一清二楚了,且也正是因为听得一清二楚,她当即心下一沉,更为着急忙慌地向望月阁内跑去,结果就在刚要迈过门槛时,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跟头。
和婉月脚前脚后进来的久久见状,一声惊呼。
“月儿!”
忧心如焚地扶起婉月。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啊?”
婉月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也听不见久久说话一样,直直地看着满身血痕紧闭双眼,无论离忧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的凌风,自顾自地问向离忧。
“他……死了?”
未等离忧回答,眼眸中早已积满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扑簌掉落,冲过去将凌风揽到她的怀中,将她方才所说之话全部否定。
“不可能的!他已经是上神了,他怎么会死?一定不会的。凌风,你不要吓我了,你快点起来。”
惊慌失措地向离忧求救。
“离忧,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他一定还有救的!”
离忧故作悲伤道:
“师兄昏迷前我是要救他的,可是被师兄拒绝了。”
婉月不解地看着离忧。
“为什么?”
离忧回道:
“师兄跟我说你一直看他碍眼,他不如就趁这次早点死了也好,如此,你就可以眼前清净了。”
婉月拼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