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对矛盾,如果进场的人越多,虽然抬高了风险系数,但同时也对冲了市场盲目恐慌爆雷的风险。我们为了摘清自己的责任,要竖起旗子反对股市过热,可如果这面旗子出现的不是时候,直接引发爆雷,那我们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结果依然还是死。所以旗子出现的时机必须是股市依然火爆的时机,但这个时机,又不是我们能掌握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目前的情况很危险。
不但完全没有主动权,而且所有一切全都只能听天由命。”
魏军听完后大半天都没吭声,自己在纸上写了点东西,慢慢把林淼话中的逻辑理顺后,才皱着眉头沉声道:“我归纳了一下。第一,我们需要尽快退场,退场的唯一条件是大义,也就是你说的,天上来的那一句两句话;第二,那一句两句话来的时候,股市必须仍然是形势过热的,不然来了也没用;第三,我们现在既要反对股市过热,又不能真的导致股市降温,不然就是自杀;第四,对方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股市上打败我们,但拖得越久,他们主动出击的可能性就越大,打败我们的可能性也越大。是这几个意思吗?”
林淼想了想,补充道:“对,不过我突然还想到一点,就是经纪公司的电话,未必是完全出于他们自身的利益考虑,也有可能是想引诱我先离场。”
魏军道:“所以呢?”
林淼道:“所以无论现在的形势多复杂,我都只能留下来,要么等死,要么等活。”
魏军道:“概率上,九死一生吧?”
“嗯。”林淼道,“现在只能相信那些人维护国家稳定的决心。”
魏军问道:“你觉得十一月份是底线?”
林淼道:“如果股市还以今天这样的态势往上跑,十月份也不是没可能。”
魏军道:“那就是差不多一个月之后?”
“对。”林淼点头道,“生死就在这一个月内。”
魏军道:“只能被动等死吗?”
林淼沉思良久,说道:“我有那么个无耻的办法,但是想不出合适的人去做。”
魏军问道:“需要什么代价?”
林淼道:“不是代价的问题,是怎么退场的问题,至少我们这些明面上的人都不能做,只能撺掇不相关的第三方人员去做,而且我们还不能留下把柄,尤其绝不能被人说我们和第三方是一伙的。我们要既愤怒、又无辜、又高尚,只有同时做到这三点,这才办法才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