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岳和沈望江听得心脏都麻木了。有种没脸再活在世上,跟某个小孩一比自己简直连呼吸空气都不配的感觉,然后对视苦笑,摇头不止……
5点半,夜幕降临。
罗东岳和沈望江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满满的收获,坐上了会招待所的出租车。
两个人在车里沉默半晌,沈望江问罗东岳道:“罗处,还继续查吗?工商那边还有一条线……”
罗东岳苦笑道:“还是冯书记经验老到啊,在飞机上的时候就说,孩子没什么好查,这件事情,要查就只用查孩子他爸。”
“那工商那边……”
“不用查了。”罗东岳道,“我来之前已经电话询问过了,东瓯市工商局的手续比这边还齐全,我在司法厅的同学也说了,没有明文禁止未成年人参股的规定,法无禁止即可行,拿孩子持股的事情当孩子父亲违纪证据,咱们不占理不说,待会儿等事情平了,人家反过来咬一口,说我们罗织罪名、恶意构陷,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沈望江听得一叹。
罗东岳道:“这件事还是交给冯书记吧,东瓯市这次的水太深,咱们两个菜鸟就别拖冯书记办案的后腿了,再查也只能是给他添乱。”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沈望江笑道,“过来旅游的吗?”
“开什么玩笑!”罗东岳拍了拍怀里厚厚的牛皮纸袋:“晚上回去把材料好好看一遍,明、后、大后天认真写报告,星期五结案回家!”
沈望江心领神会地一笑:“写三天报告?”
罗东岳心照不宣地嘴角一扬:“其实四天也可以,就是报销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