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均是猜测,不能完全作数。
我突然想到韩熙玄,便说:“嫂嫂可我帮我打听昭国皇帝现在何处?”
“可在大齐?”嫂嫂问道。
“在”我点头。
“可在盛京?”
“我不太确定”。
嫂嫂点头:“你且放心,必给你打听清楚”。
“你与皇上到了如此地步,往后可该如何是好?眼下大齐百姓都知道了你要做皇后一事”嫂嫂忧心道。
我怅然,不知该说什么。
嫂嫂又语重心长道:“经历了这么多,你的脾性也该磨掉一些才对,惹皇上不快吃亏的只会是你,嫂嫂知道你心里苦,不该如此劝你,可是嫂嫂不想让你再吃苦,你且换个角度看看,若是我是你,而你是我,你会劝说我吗”?
我与她身份互换,我必会劝她自保。
可终究我是我,她是她。我们都希望对方好,却过不了心里那关。
“眼下看,皇上手握兵权,百官,自是千古以来第一人,无人敢再忤逆他的意愿,在此时他立你为后,还是看重你的”嫂嫂又说。
我冷哼一声,皆是鄙夷不屑。
我不想再提皇上,便说:“嫂嫂,你日后常常带了妙林过来可好?”
“自然,我日日在她面前提起你,她日日吵着要见你”嫂嫂笑道。
看着两个孩子,终还是觉得人生有一点念想。
我宫里还是时时有人来请安,我本就不愿料理宫务,统统打发了出去。
若菊我也不甚相见,知道她平安便好。
宫里在加紧赶制皇后的凤冠朝服,准备着封后大典。
今年的除夕竟被比了下去。
除夕家宴我亦称病不去参加,李铭沉只差人来请了一次便不再请。
星月宫的一应用度皆以皇后宫中为例。
这么看原先的星月宫是比皇后宫中奢靡许多的。
随便吧,她既想给我这个虚名便由着他。
我只想安心的将承林抚养长大。
李铭沉自那日起再没踏进过星月宫,让我甚觉轻松。
大典前一日,尚宫局将朝服凤冠送来。
宫里宫女太监一窝蜂的涌过去看,各个张大嘴巴,一言一语说个不停。
“好华贵啊,比先皇后的华贵多了”。
“看这东珠泛的彩光”
“这金线捻的真是细致”
…………
“都做什么呢?”碎文大喝一声。
众人皆退后一步,不再说话,碎文大骂道:“你们一个个的没一点规矩,娘娘还在这呢你们各个围着看朝服,怎么,还想伸手摸啊”。
“奴婢们不敢”。
“都下去,往后再让我看到不守规矩的就撵了出去”碎文又说。
众人朝我跪了安,窸窸窣窣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