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愿还是不愿”昭国太后也不再看我,只懒懒的瞧着自己干净的指甲。
“我不做”我已经对她毫无敬重之心。
“哈哈哈”她不怒反笑道:“你不怕哀家将这鸩毒喂了你?”
“民女死总比驸马死能让公主少了伤心”。
昭国太后突然脸上有了几分欣赏之色道:“好,你能为照照着想就好”。
我心下更是疑惑,这人也太分裂了吧。
“哀家怎会,毒杀驸马来伤爱女的心呢”。
我气才松了半口,她却又厉声道:“但是你不敬哀家,哀家是不能饶恕的”。
“我什么时候不敬您了”我脱口而出。
太后身边的姑姑收了手里的玉葫芦板着脸道:“你这句话就已经大不敬了”。
这昭国太后实是让我捉摸不透,翻脸无常,人格分裂。
“哀家也不想杀生,你且去院里领二十鞭子吧”昭国太后眉梢微挑含着浅浅冷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后是脑子有问题吗?
李铭沉的母后也并非如此跳脱啊。
我不服,实在是不服。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之时就已经被人堵了嘴,强行拉到院里,反手绑在树上。
甚至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之时,鞭子已经稳稳落在我身上。
我瞬间感觉皮开肉绽的疼,嘴里却只能呜呜咽咽的哭喊。
我犹如粘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每一鞭都让我皮开肉绽,血迹条条渗在衣服上。
这痛远超了我的承受范围,我想昏死过去,可大脑又格外清明。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这些鞭子的,我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条条烂开,露着翻开来狰狞的皮肉。
这伤我曾经在初月身上看到过。
有人过来解了绳索,我瞬间仰面栽倒。
摩擦到伤口,我浑身颤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被人抬到一辆马车上,马车的颠簸让我生不如死。
我被人直接扔在了公主府门前,门前的侍卫将我抗回院里。
我只能隐约听到哥哥和照照在我身旁讲话,伤口在我身上跳动的撕裂着。
太医将我的衣服减开,我听到了哥哥的哭声。
我想咬牙忍着,可当药粉洒在上面的时候我就是咬碎了牙也人不住。
我不顾一切的尖叫着哭喊着。
我越是动,伤口越是疼,我浑身都是长形伤痕。
我觉得自己开始意识涣散,胡乱叫喊说话。
直到太医在我头上扎了一针,我才昏睡过去。
唯一庆幸的是,我背上没伤。
我是被疼醒了,身上的伤口拼命的想要撕裂我。
哥哥坐在床沿“青榆,你忍几日,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哥哥,我忍不住,”我哭喊。
哥哥无法,又叫来太医为我扎针。
在伤口长合的这些日子里,我只能靠扎针度日。
我不知道怎么熬过的那些日子,但是我熬过了。
看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我想我大概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