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我怒瞪着太后。
她只轻笑着与我对视。
几个内官冲进殿内,拉着碎文就是往院里拖。
“就在这院里打,让奴才们都看着,主子行为不端,不做规劝的下场”太后朝着众人仪态万千。
我跟着跑了出去,碎文已经被按在长凳上,说:“娘娘您别管奴婢”。
“不许打,住手”我朝左右持棍的内官吼道。
他们像完全没听到我说话一般,当棍子重重落在碎文身上时,我彻底慌了。
我跑过去推持杖的内官,他们看似柔弱,却如大树般,不论我怎么推,棍子都落在碎文身上。
碎文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我也不知该如何,现在也没人帮我去把李铭沉找来。
我扑到碎文身上,硬生生替她捱了几棍,差点让我活生生昏过去。
内官看打在我身上才算住手,齐齐看向站在一旁的康宁。
“娘娘……”碎文在我身下挣扎着想要将我扛下去。
康宁看此场景便去殿内回了太后。
不多时康宁出来端着气势道:“太后慈悲,暂且饶了这个奴才”
我踉跄着搀碎文起身,还好她捱的也不多。
“我们走”我对碎文说。
“娘娘,太后让奴婢转达,做人不要太轻狂,要知道风水是轮着转的”康宁低头说。
我不做理会,碎文却要挣扎着跪下谢恩。
我忍着身上的疼,扶着碎文亦步亦趋的离开。
来时没有乘步撵,现在后悔也已晚矣。
“娘娘,你不用搀着奴婢,被人看到不好”碎文说。
我看她面色发白,牙关紧咬,定是比我疼上百倍。
我们俩这样搀着艰难行走,想是狼狈至极。
沿路不停的遇上各宫宫人,都是满脸疑惑的跪下请安。
想是马上各宫都会传开,我在太后那里受了责罚,挨了打。
“娘娘,您不该护着奴婢啊,您身子金贵,让奴婢无以为报,”。
“我护着你原是应该,只怪我让你白白捱了几棍”。
好不容易到了星月宫,我让因草随碎文去她房里上药。
我回到寝殿解下衣衫,自己后腰已经红肿一片。
夏乐边抹着药边说:“这些死奴才下手太狠了,就不怕皇上治罪吗?,太后也是的,就不怕皇上与他生了嫌隙吗?”
“碎文比我多捱了好几下”
夏乐轻轻吹着涂药的地方道:“娘娘您哪受过这种罪啊,碎文姑姑虽也不该挨打,可娘娘您也不该替她啊”。
上好了药我还趴在床上道:“不要再皇上面前多嘴”。
我真的不想让李铭沉因我再有一星半点的难做。
把夏乐打发了出去,我伴着疼,昏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感觉有人轻手往我身上拉被角,我本就趴着难受,瞬间被惊醒。
竟是碎文,我沙着喉咙:“你怎的过来了,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
碎文拿来药膏,说:“奴婢不放心您,来看看您,这个时辰您该再上一次药了”
“什么时辰了?”
碎文就着一点烛火,沾了药膏在我身上轻擦,竟比睡前还疼。
“回娘娘,已是丑时了”
“皇上呢,还在勤政殿忙着吗?”
“兴许是吧”碎文说。
“去让仁义把皇上叫回来睡觉,再忙也不是一定要在深夜”我说。
“娘娘……”碎文停了手。
“娘娘,皇上今晚怕是不来了?”
我扭头看碎文,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我最难受的便是别人将话说一半”。
“皇上,皇上去了张贤妃的瑶华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