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支支吾吾不看我道:“就不是这个事”。
“那是何事啊,你想急死我吗”我加重了声音。
“爹爹他,他伤劳过度,怕是,怕是……”
我心惊更是着急,大喊道:“你倒是说完啊,你怎会如此墨迹,啊,嫂嫂”。
嫂嫂脸拧成一条条沟壑,道:“不是啊青榆,原是爹爹说了不让说与你让你操心,爹爹他,他身子很不好,已经开始日日咳血,大夫说,说,爹爹这是伤了本体元气,无力回天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大吼。
我甩开她的手一时不支竟显些栽过去。
碎文慌忙过来抚我胸口,我抚着额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多久了”我瞬间精气被抽干。
“从你哥哥下葬便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已经下不了床榻了”嫂嫂掩面哽咽。
我大怒一把砸了手边的茶盏。
“妹妹……”
“娘娘……”
“我爹都病成这样了,你们竟都要瞒着我,皇上知道吗?”
嫂嫂道:“皇上自是不知,府里上下都瞒着,爹爹不让说”。
这太过突然
“碎文,你去勤政殿禀了皇上,我要出宫”
“是”。
我与嫂嫂都只安静的等着碎文回来。
这一分一秒对我来说煎熬极了。
我恨不得飞到爹爹身边去。
碎文去了许久才回来说:“皇上说娘娘随郡主一同回便可,若晚些您还没回他再去寻您”。
嫂嫂道:“你换了梦琪的衣服,扮作我的贴身丫头低着头即可”。
我一刻也不愿再等,速速换了梦琪的衣衫,嘱咐她在宫里等着我回来她再走。
毕竟嫂嫂只带一人进来,多带一个人出去难免让人起疑心。
守宫门的侍卫看是昭盈郡主的马车也只简单寻了规矩掀开帘子简单看了一眼。
我只低头,他们也不敢细看。
每一道宫门都出的甚是顺遂。
我一路催促驾车的小厮。
却感觉时间和马车都走的极慢。
到了府上已是半晚时分,我什么也顾不得下了马车就往爹爹院里的暖阁跑去。
爹爹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他的贴身小厮正跪在床边就着汤匙喂汤药。
“爹爹……”
我疾步跑过去跪趴在床沿边。
爹爹已经头发花白,脸上只有一层干皮贴着骨头,艰难的咽着汤药。
“爹爹,您怎会,怎会……”我哽的讲不出话来。
心脑如被片片凌迟般难受。
“孩子,别哭,哭什么”爹爹每个字都伴着浓重的呼吸声。
却还扭头朝我笑。
我眼泪如决了堤般流个不停。
“你先下去吧”爹朝小厮摆了摆手。
“爹您怎会突然病下,怎会连头发都全白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孩子扶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