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若是宝定王百年之后,自然是闻青柏袭了爵位,他这断然辞去爵位也是给我出了难题,他辞了便是没有爵位,这一个王位能如儿戏吗?你爹竟如你一般荒唐”。
“这不像爹爹的作风啊,等嫂嫂进宫时我再细细问问”。
此事我与李铭沉也商讨不出什么,叫了碎文进来把我做好的玉冠拿进来。
李铭沉拿在手上甚是欢喜道:“你这是合宫的人做了个遍才想起我”。
“我不是把做的最好的留给你吗”我道。
“你这手艺越发精湛了,我瞧着竟比你那掌珍做的还好些”,李铭沉拿在手上细细品鉴。
“我给你戴上?”我从他手上拿过,站起身子。
“好”。
我取下他原先的玉冠,用新的玉冠重新为他束了头发。
“这我便日日用此冠束发了,待你制了新的给我再换下来”。
不多时高捷来报说简亲王已经在勤政殿等候。
李铭沉问我:“可要一同去?你那市井无赖的法子我怕自己说不全”。
“我就不去了,我相信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好吗?”我坏笑。
“好啊你,敢取笑我”。
…………
我拿了李铭沉看下的书,看了几页才发现是本兵书。
将不可功高震主,不可自恃有功,不可让君心生了忌惮。
“切”我自语道:“这哪是兵书啊,这分明是教人缩着脑袋做个文官,不知是哪个庸才写的”。
翻看了注释,竟还是前朝大将诸葛将军编撰的。
我摇着头塞了书签放在桌上朝着书说:“就是您这种身为武将,却想着文官小心的心思,你们才会兵败垂成”。
我不自觉想到爹爹,实在不明他此番合意。
是让他的子孙后代都不世袭爵位了吗?
以爹爹的脾性,自是不会,他巴不得他的子孙后代都为国为民死而后已。
他不但这样教自己的儿女,连他的学生也都是各个为官清廉刚正衷心。
想是还没从哥哥的事情里走出来。
哥哥的事情是此生也走不出来了,不说爹爹连我也是。
嫂嫂说的对极了,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碎文看我坐着无事便道:“娘娘,御花园的蝴蝶可漂亮啦,您可要去扑几只?”
我暂时放下思绪道:“还是在宫里等皇上消息吧”。
“您这样干等着也是等,去扑几只蝴蝶时辰还过快一点”碎文笑道。
“这话说的在理,我干等着也是胡思乱想,那便去吧”。
我不愿乘步撵,只走着去往御花园。
身侧跟着碎文仁义和一众宫女内官。
“去个御花园跟着这么多人做什么?”我说。
碎文道:“娘娘,这已经是少的了,奴婢只带了四个宫女两个内官”。
“罢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