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妃吓的一瑟缩,轻声说:“臣妾知罪”。
李铭沉瞪了她一眼说:“这便是你协理六宫闹出的事,往后你也不用跟着皇后添乱了,回你宫里关上门好好想想。”
张贤妃一听这话,慌忙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臣妾知罪,您饶了臣妾吧”。
李铭沉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便对跪在地上的张贤妃说:“还不快下去”。
张贤妃,又羞又怕,却不敢发作,只得闭了嘴跪安。
“皇上说的是,事情疑点颇多,待找到闻昭仪还需好好审了再定”皇后说。
“皇后觉得哪里有疑?”李铭沉问。
皇后脱口而出:“这一来,明日张胆送去堕胎的汤药,非常人所为,闻昭仪并没有精神上的隐疾,二来,就如皇上说的,闻昭仪出身名门,不会不在乎家族的名节,三来她端去张婕妤便喝了未免奇怪,这四来……”
皇后停了下来,看了看我又看李铭沉。
“如何?”李铭沉问。
“四来,这张婕妤胎儿命薄,自己误食了什么,却要栽赃给闻昭仪送去的安胎好药,也不是不可能”皇后说。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一碗堕胎药竟在我面前活生生变成了安胎药。
“皇后聪慧持重,还是要找到闻昭仪问话才知,张婕妤那里……即使是她自身的过错,皇后也要好好安抚”李铭沉面无表情,字字清晰。
“是,臣妾告退,还要去甘泉宫探望张婕妤”。
李铭沉点头。
皇后跪了安,便退了出去。
“这,这,这……”我磕巴的看着李铭沉。
李铭沉闭眼轻柔着眉心说:“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处死她,只是不想你再与亲人生离”。
“好,怎么惩治她都行,我也愿一同受罚”我说。
“你可知现在罚她都罚不得,若皇后给张婕妤安了一个自己误食药物的罪名,那闻昭仪自是无罪,我若还惩治她,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李铭沉说
“那就先关着她,待日后再好好教训”我说。
“你以后也不要再与她来往了,她这种人在身侧,只会害你”李铭沉说。
“好”,我点头如捣蒜,他此刻说什么我自是统统答应。
“还愣着做什么,去把人带过来”。
“呃呃,好好”,我点着头往偏殿跑。
碎文正守在门口,我说:“去把人叫出来吧”。
我自走进去坐了下来,若菊从屏风后跑了出来,不顾碎发挡在额前,匍匐在我脚边哭着问:“姐姐,妹妹可能活命。”
我看她失魂落魄,毫无往日的温婉气质,便拉了她起来,沉着气说:“你可知道谋害皇子,当谋逆论,连免死金牌都护不住的罪名”。
若菊一个站立不稳便要撅过去,碎文眼疾手快护住她的头猛掐人中。
若菊大换了几口气才算有所好转,却只发抖,不出声。
我也不好再吓她,只得平和了一下心境说:“皇上免了你的死罪”。
“真的吗?真的吗姐姐”若菊瞪大瞳孔不敢相信。
我看她衣衫凌乱,发髻散落,妆容仪态一概不剩便说:“你且去梳洗一下,皇上要见你,虽是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还等皇上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