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替姐姐生气呢,张贤妃近日协理六宫以后管的事情比皇后还多,本一位最末等的杜彩女也有了身孕,不知道她跟皇上说了什么,竟让皇上直接越过御女封为了宝林”若菊说。
我怎的,怎的越来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怎么还有一位有身孕的杜彩女,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头晕脑胀。
“姐姐也觉得张贤妃管的太宽了?本一个彩女有孕,封个御女也就算了,难道她不知道宝林的位份已经是要有些家室才可以晋封的吗?”若菊的话我越听越恍惚。
“昭仪娘娘,我们娘娘累了,您请回吧”碎文不客气的大声呵斥。
“嗯?姐姐可是刚才跳舞累着了?”若菊很是关切。
我原想保持镇定,不想着了她的道,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闻昭仪。皇上马上回来了,您想被治罪吗?”碎文朝她说。
若菊楞了一愣,起身福了福身子说:“姐姐身子不适,可务必要宣了太医来,妹妹就不叨扰了”。
碎文瞪着她,直到她出了殿外,慌乱的跪在我脚边请罪。
我冷笑:“她说的是真的,你们都知道对不对?我原还存一丝侥幸,希望她是胡说八道,只是来气一气我,我真是蠢,这种事,她怎敢胡说八道”。
“娘娘,您打奴婢吧,奴婢有罪,您别自己气坏了身子”碎文心痛的说。
“多久了?”我问。
“皇后有一月有余,杜宝林有三个月”,碎文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那杜宝林便是李铭沉去泰山祭天之前,皇后便只是上个月。
他竟然骗我,连他都骗我。
他为何如此,他当自己的誓言都是屁话吗?
什么君无戏言,全是鬼话。
“碎文,旁人也就算了,你为何瞒着我,这种事我还要从若菊嘴里听到,她是巴不得我再去皇后和杜宝林那里闹一场”,我闭着眼睛抚着快要炸掉的脑袋。
“娘娘,虽说皇上下了明旨,谁敢告诉您,就砍谁的脑袋,可奴婢怕的不是这个,奴婢是怕您伤心,这些日子以来,奴婢自是看的出您对皇上的情分,奴婢怕您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日日煎熬,只是奴婢想多说几句,那毕竟是皇上啊,奴婢虽是深宫妇人,可是也懂前朝后宫的牵制,您已经是历朝最得盛宠的嫔妃了,连皇后有孕这种事,皇上都怕您伤心,可见皇上对您的用心啊,娘娘”,碎文跪着又往我脚边踱了一步,字字恳切,皇后两个字说的尤为恳切。
可任谁说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脑子里只记着他骗我。
为何要骗我,为何不能明说?
如若在宫外我必定躲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可我现在在这深宫里又该如何?
我心心念念的是我与他的情分,可他竟然骗我。
“娘娘,您不要难过了,您当心身体啊”,碎文看我不说话,愈发紧张。
我只坐着不吃不喝,任谁过来我也不说话。
碎文只跪着劝说。
“你别吵了”我无力的说。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已经浑身僵硬,原本是青天白日的大上午,天竟然暗了下来,雷声轰隆隆的震耳欲聋,好像要把天震个大窟窿。
不多时,哗啦啦的雨声砸在房顶。
我好像没有意识般起身就往外走,碎文想拦我,我冷冷的看她一眼,她吓的瑟缩一下。只取了把伞跟着我。
雨水刚打在我脸上,碎文便把伞举在了我头顶,我伸手打掉她的伞,便要朝宫门跑。
碎文朝宫门大喊:“快关门”。
我眼睁睁的看着朱红的的大门在我眼前紧闭,我最后的一点挣扎也被浇灭了。
碎文拼命的把伞打在我头顶,我奋力去推她,奈何力气没有她大,我真的崩溃了,大喊:“我求你了,我想淋雨还不行吗?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