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震的搓了搓耳朵,喊道:“好啊,走”。
一路挤挤抗抗才算到了河边,这边安静的不像样子,人也不多。
三三两两的拿着花灯,安静的放进河里,或静静看着,或双手合十祈祷什么。
河里已经有了不少花灯,这种情景下初月我们俩也压低了声音,她说:“您等我一会,我去买花灯”。
我独自往前走了一些,这边几乎已经没有人过来,河里已经有半条河的花灯在流淌。
想是人们都赶早放了花灯才又去街上寻的热闹。
灯上点着跳动的蜡烛,这场景是极美的,却又凄凉极了。
他们真的可以收到我们在人间的祝福吗?
我并不知道这条河会通向哪里,却相信他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
这边静的很,身后的脚步我听的清楚,却又不是初月,初月走路会浮躁。
有人在我旁边蹲了下来,虔诚的放了花灯。
我看看花灯又看看与我并排的人,这人身长玉立,穿着象牙白的袍子,脸上戴着骇人的面具。
看身姿定是个飘逸绝尘,丰神俊朗之人。
他也并没有离开,我也不再看他,我蹲累了干脆席地坐了下来,他也学我坐了下来。
我忍不住问:“你干嘛学我”。
“哈哈哈”,他看向我大笑。
这声音?
我也顾不得其他,抬手去摘他的面具,他也不闪躲。
“是你?”我面具下的脸一定扭曲到极致。
真是见了鬼了,初月怎么还不来。
我手上拿着他的面具,又一次不知如何是好。
他微笑着摘了我的面具,这下真正的坦然相对。
“我刚刚是替你放的花灯,你的丫头不会来了,我着人送她回去了”,他轻快的说。
“你叫她回去她就回去吗?”我有些恼怒。
“为何不可”他不可置信的看我。
啊,我感觉有一击闷雷打在我的头上,我怎么可以说这么蠢的话。
难道堂堂皇上还不能命初月回家了?
我左右看了看,并无侍卫随从:“您连个侍卫都不带?”
“不是去送初月了?难道夜不用闭户的大齐还有人刺杀不成?”他说。
“那,我也要回去了,您早点回宫”,我打了打手上的土,准备起身。
“青榆,你可否不要回避我?”他有些急,想要伸手拉我。
我一时也不好再站起来,说:“没有啊,皇上说笑了”。
“那好,你别走,也别回避,我有话问你”他说的认真,一下子唬住了我。
我又重新与他并排做好,点头答应。
“你听好”……
我眼睛看着流淌的花灯,我们这边属于中游,上游的人如果跑过来兴许还能看见自己的花灯。那我如果跑到下游是不是也可以看见自己的花灯,不对啊,我还没放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