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贾靳豫沉了沉语调。
谢阿婆道:“楼上楼下住着的老太太都这样说,还说你媳妇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据说在外面做生意,也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一个女人家,长得又俏,干得肯定不是正经事。
贾靳豫脸色又冷了几分,她每句话状似无意脱口,实则句句针对他媳妇,挑拨他们的家庭关系。
闫阿姨为李玥说话:“孩子她妈平时工作比较忙,但孩子她有空也带的,这两天身子不爽利,喝着中药呢。”
“我说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子中药味儿,还以为是孩子奶奶带孩子累到身体喝的。”谢阿婆认为李玥生活作风差作践坏了身子,所以才需要调理。
正常年纪轻轻的女人,哪个身体素质会差?
搞不好小孩都是人家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该闹出动静。
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男人的脸往哪里搁?
贾靳豫道:“我们家有四个大人带小孩,她奶奶不算操劳。”
“四个大人?另外两个是你岳父岳母啊。”
贾靳豫嗯了一声。
谢阿婆又问:“你岳父岳母是坐地户吗。”
“不是。”
贺春梅插嘴:“我们老家一个地方的,周末我儿子休息,我儿媳妇她爹妈的孙子要上兴趣班,便没让他们过来。我家小孙女很福气的,一生下来全家围着她转,你是没见她爷爷,在这儿的时候我们根本抱不上。平时也是她外公抱的多,今天早上她外婆送她一身毛衣裤,喏,就是刚刚脱下的那一套,她外婆亲手织的,手工活儿不错吧。”
贺春梅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不用再给娘家寄钱,儿媳妇隔三差五送她礼物,吃得穿得用得花得,应有尽有。
对于李玥的父母,她自然也是一并吹捧。
谢阿婆心中不屑,不过一个小女娃而已。
谁家没有?
说得跟稀世珍宝似的。
孩子在贾靳豫怀里,谢阿婆上前逗她,她伸手准备捏小孩脸时,贾靳豫往后一退,李玥方才的话言犹在耳,而且老太婆手指甲不干净,指不定藏了多少细菌,碰掉了小宝丫的皮,发炎了李玥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他说:“我们家小宝丫怕生。”
贺春梅心道,小孩胆子大得很,怎么就怕生了?
谢阿婆笑了笑:“我看小丫头不怕人,这小脸嫩的让人想掐一把。”
贾靳豫后背一凉,竟然真想着掐他的小孩儿:“想掐一把掐你自己家的,掐死我们也不会心疼。”
谢阿婆:“.......”
她气血上涌,恼了:“你这小辈,咋说话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贾靳豫抬起眼皮与之对视,阴冷,森然的目光让谢阿婆胆寒。
她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睫,清清嗓子壮胆:“我还不稀得看了。”谢阿婆生气的走了。
门猛得一声关上。
震掉了李玥挂在门后挂钩上的帽子,贺春梅才反应过来。
想掐她乖孙女的脸,还骂她儿子。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