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必妄自菲薄,今日主公召我,不就是为了寻应州府生机,若我无法为主公排忧解难,那是沈若轩的无能,不是主公的不智。”
听完沈若轩的话,郭将军的眼睛都亮了。
他其实心中清楚,不说兵力人马,他自身也没了当初拿下应州府的战力,一个伤病的老马,如何能带领应州府扛过此劫。
现在,沈若轩给了他一线希望。
“沈先生快说,到底有何高妙计策。”郭将军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刚刚慢待了功臣。“方才都是郭某的不是,还望沈先生万万海涵。若是应州府能度过此劫,愿奉先生为谋主。”
沈若轩这下舒坦了,自然将心中谋划和盘托出。
“应州府现今如无源之水,若是被元氏王朝所困,怕是只能仓皇撤退,可主公是否忘了,应州府的基业,可不仅仅这方寸之地,那清远本也是将军的治下。”
这话说蒙了郭将军,沈若轩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放弃应州府,败走清远?
“沈先生这话太过深奥,郭某一介武夫,实在不能参透其中玄机啊!”
沈若轩接着道:“主公手中怎是没有牌面,明明有一张王牌,足以让主公东山再起。这应州府已经是疯将军的囊中之物,吾等不该以卵击石,那南河一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军可暂时撤退至清远,与清远军兵合一处,到时候拿回应州府不是探囊取物?到时候主公不但拿回原本的地盘,还有了清远军的势力,南方还有谁能与主公相抗衡?”
现在的应州府便是南河战役中的南河,他们可以战略性放弃此地,转战类比涧水的清远,之后便可直接复刻南河一战的计谋。
“沈先生的话,听起来特别悦耳,可这清远军的势力怎会奉我为主,帮我拿回应州府?之前先生也说,我应州府外无强援。”
这就是两个计划的差别,他手下可没有能言之辈,可如吴曲源一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涧水水匪投降,他赵子璋怕是恨不得郭将军死在应州府战役中。
“清远军自然不是强援,它本就是主公的人手啊。主公难道忘了,当初明明是主公给了赵将军军令,使其招兵买马,进攻清远。当时也是赵将军送回粮草,立誓为主公牧马清远,此时主公前往,自然是接受本就属于将军的势力,又何谈援助?”
沈若轩这是明摆着的强抢啊,不过这话正好说道郭将军心坎上。
“哈哈哈,是啊,沈先生说的极是,道理可不就是这样的。我允赵子璋代我守卫清远,可不代表他赵子璋已然成了其主人,此时应州府有难,合该清远军出马,沈先生大才啊!”
二人互相笑过,郭将军才吐露心中担忧。
“若是我去了清远,赵子璋这厮不认账,我该如何是好?”
此时郭将军已然忘了,赵子璋已经是一方势力之主,而是理所当然的将其当做曾经臣服于他的属下。
“这不更是如了主公的愿,他赵子璋不念旧恩,不奉旧主,那就书信一封,让韩氏王朝的刘丞相来评评道理,难道清远军能与韩氏王朝对抗?”
不说清远军,便是李氏王朝也是不敢违抗韩氏王朝的。
若是惹恼了刘丞相,直接将北方屏障开个口子,就足够霍霍南方义军了。